茶壶,殷勤的倒水,一排洁白的贝齿整齐的露在外面,发出讪讪的笑声。
“二位,马上月末考核了,营里大检阅,我火烧眉毛了。我这初来乍到的总旗官,且又对组内那百十来人不很熟悉,如何才能让他们在月初投我一票?否则我地位不保,面子就丢光了。”
曾如意“吭哧吭哧”嚼着苹果,黝黑的脸上,那道陈年旧疤,随着咀嚼的动作,蠕蠕颤动。
他若无其事的说:“那岂不是更好,你不适合带兵,退下来就不用发愁了。”
顾盼子焦躁的抱怨:“所以我就说,到底是哪个脑子有问题的人,提议月末考核的?原本我可以在总旗官的位置上高枕无忧,多领点月俸,这回好了,恐怕首批我就得被贬下来。”
“你说是谁,当然是营指挥使的主意啊!”
顾盼子瞪着曾如意漫不经心的表情,恍然大悟,既然是秦策的规定,顾盼子立时改口。
“好,这主意好,整顿了军营,提高了士兵素养,也就是营指挥使头脑聪慧,旁人哪有这等高瞻远瞩。”
吉祥天性温文尔雅,他时常笑意春风的面颊上,总有两个浅浅的酒窝。
他温声宽慰:“顾总旗何必愁,要丢面子大家一起丢,下月初,估摸着有我陪你一同落选,以后咱们慢慢努力吧。”
曾如意左右瞧着二人,忍俊不禁,他丢掉手里的果核,道:“你们俩啊,想继续混下去,听我的,跟我去小兵营房,跟他们赌骰子,连着输给他们几天,全都摆平,月初选票肯定选你们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吉祥不以为意,神色无波无澜,顾盼子则震惊的瞪大了双眼。
曾如意跨过凳子,起身说:“信不信,咱们到营房里一试便知。”
三人面面相觑,吉祥第一个举手拒绝:“我不去,军中有规定,晚上休息,不得窜营,喝酒,赌博······”
“行了行了,”曾如意不耐烦的打断吉祥:“别跟我背军规,有些事他就是行不通,不让他们赌,让他们以什么消遣?你不去算了,顾盼子你走不走?”
顾盼子半起半坐,没了主意,以求助似的眼神望着吉祥。
吉祥则眉头紧锁,悄悄的摇了摇头。
顾盼子立起身,心下权衡许久,最终还是狠下心道:“不过就这几日,马上到了考核之期,我去搏一搏。”
随后她一边追逐曾如意,一边指着吉祥警告道:“你别给我说出去,若走漏了风声,我第一个怀疑你。”
“关我何事?”
目送顾盼子和曾如意离开,吉祥虽心有隐忧,也只好独自返回房间休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