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后,一个大方,一个扭捏,踱到秦策面前。
秦策傲岸的身姿挺立,横眉怒目环视全场,见到顾盼子藏在曾如意身后走过来,宛如新媳妇,羞于见公婆。
秦策先是怔然,随后恼怒,他耐心的听着曾如意的禀报。
“秦大人,属下与顾总旗刚好在这里查房。”
“查房?”
秦策狐疑的打量二人,嗓音低沉的盘问:“你为何不在自己组内的营房查,要跑到她旗下的营房?”
曾如意临危不乱,镇定的回禀:“大人,毕竟顾总旗初来乍到,恐怕不熟悉这些人,属下是过去照护她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曾如意实则在暗示秦策不必再问了,再问恐怕说出实话来,大家不好收场,他在赌秦策与顾盼子的关系。
果然,秦策没有继续追问,手向旁边一指,命令道:“站过去。”
顾盼子心中惴惴不安,她跟在曾如意身后,走向总旗官的队列。
忽地,一只大手按住她的肩膀,顾盼子猛然抬头,正与齐宁四目相对。
齐宁仔细的端详着顾盼子的脸,笑容诡秘。
顾盼子惊慌失措的瞟向秦策,未等秦策开口,齐宁又莫名的放开了手,扭身走开了。
待所有小旗官聚集一处,秦策高声斥责:“营中条令,规定明确,你们仍然无视军令。屡屡触犯军规,陋习屡禁不止,挑衅军中权威。每人脊杖六十,再犯八十,累累递增,行刑!”
武吏们得令,纷纷冲上前,取下腰间随身携带的竹戒条,铆足了劲的抽向小旗官们结实的脊背。
先前还只是板子打肉的“噼啪”声,之后开始有一声半声的闷哼传出来,十几下过去,场上便开始哀嚎连连,再然后就开始有受不住的求饶声。
统领们,总旗官们,包括所有跪地埋头的小兵们,目睹着惨烈的场面,闷声不吭,秦策更是无动于衷的监视着行刑。
随后他迈开步子,踱到总旗官们面前,虎眸威慑:“你们也给我记住,下次再查,涉及到你们组内的任何人,总旗官跟着一起受罚。”
“属下遵令!”
总旗官们尽皆俯首下拜。
顾盼子看着那些血肉模糊的脊背,惶恐的吞了吞口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