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盼子的倩影离去之后,魏熊魁梧的身姿来到了堂下。
秦策低声吩咐:“给我查查顾盼子去兵营几日了,都去做了什么,与什么人接触,仔细的查清楚回禀给我。”
“是!”
“另外,安排一个妥当的人,盯紧了顾盼子的行踪,除了正常的训练,她私下里长时间与其他人接触,都立马报给我。”
“是!”
魏熊抱拳应诺,随后他一本正经的禀报了兵营查抄的情况。
秦策坐在椅子里,认真听完,然后向魏熊招招手,示意魏熊坐下。
秦策压着嗓音,别有深意的说:“你要想办法,尽快顶替武吏长的职位。”
此话一出,魏熊慌张的站起身,回说:“大人,这?这恐怕行不通吧?”
秦策压着手掌,示意道:“坐下说。”
魏熊坐下后,仍抱着拳:“大人,除去武吏长,还有副武吏长,下面还有千户,我一个小小的监军司百户,恐怕不能胜任呐?况且,监军司武吏长,品阶仅次于正副指挥使,某些情况下,甚至管得了正副指挥使,属下哪敢造次?”
秦策却淡淡然道:“所以说,这个位置必须你来坐,没什么好担忧的,你有这个实力。”
见到魏熊仍是一脸茫然无措,秦策面色深沉,冷声道:“现任武吏长高奎,与那三位统领沆瀣一气,北宁府知府亦是他们的盟友,在那个位置坐久了,根基稳,油水捞得多,自视甚高,目中无人,连我都请不动他,不听号令的人,留着何益!”
多年的默契,使魏熊并无一句废话,他立马心领神会,低声询问:“您希望我怎么做?”
“正当途径动不了他,想点下三滥的招数吧!先除掉他,剩下的事交给我!”
“好,属下明白!”
月末考核之期,全营大练兵,秦策与齐宁以及各组统领,拉成一排,立于巍峨的门楼上俯瞰。
各组士兵将骑、射、列阵、功法等科目逐一演练。
一旦有了竞争,士兵们自比平日虎虎生风,拿出十足的劲头。
唯独顾盼子这一组,不但散漫松垮,甚至比平日愈发的歪歪扭扭,一塌糊涂。
这些人有意要使这位营指挥使的关系户下不来台,并在演练时消极应对,诚心向顾盼子使坏。
如此一盘散沙的队伍,全都看在了门楼上各级官员的眼睛里。
如同正规军走过之后,又放进来一群羊,他们走、跑、跳跃,做什么的都有,偏偏不能动作一致。
宛如英雄传中的绿林好汉,他们步伐豪迈,气势汹汹,有些本事,但各干各的。
顾盼子官袍加身,黑纱遮面,骑在战马上,颇为无助,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,只能眼睁睁的睹视自己的队伍,如同妖魔鬼怪一般,从操练场上经过。
门楼上有些人已然禁不住笑出了声,好似精心埋设的烟花,在合适的时机绽开,他们阴阳怪气的瞄着秦策的脸色,等待着他们送去的惊喜,能得到相应的报答。
统领李石没心没肺的打趣:“终于有人带兵比我还烂了。”
顾盼子的直属上司吴比,脸色难看,严峻的面庞十分不悦。
秦策与齐宁则神色平淡,不以为意。
大检阅过后,营中上下开始忙碌总旗票选之事,一道道文书递上来,秦策认真的翻看着结果。
副营使赵虎禀说:“所有的我都已看过,并无太大的变化,如此结果,出乎我的意料,五十组,落榜者不足五人,尤其顾盼子,她不仅落榜,几乎是全票落榜。”
秦策单手托着下巴,拿起顾盼子那一组的选票单来看,支持那一栏寥寥几笔,反对那一栏密密麻麻的画满了“正”字。
秦策不禁冁然而笑,淡声说:“反而在我的意料之中!”
赵虎则说:“他们如此作为,我怀疑有故意之嫌,拿顾盼子来否定你。”
秦策抬眸嗔视着赵虎,语气略带诘责:“你这直言不讳的性子,真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