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应柔面色铁青,捏皱了手里的罗帕,秦策这如何是在教训她的丫鬟,分明是在折损她的脸面。
她上前一步,立在秦策面前,质问道:“你这分明是在故意偏袒,打坏了我的丫鬟,我房里可短了人手做事。”
秦策的目光落在桌上那一瓶,因缺水而显得有些枯萎的花蕊上,回答的话语漫不经心:“只要她想清楚了,她随时可以停手,我并未为难她吧?”
“你到底要她说什么,她刚刚说的即是事实?”
“你如何清楚?仅凭她的一面之词?”
铁应柔仿佛再次被秦策塞了一口干馒头,她脸色发灰,闭紧了嘴巴,随即眼珠一转,捂住了肚子,摇摇晃晃似无法站稳。
大寒和小寒眼明手快,立即拥上来关心:“少夫人,别是动了胎气。”
“快扶我回房。”
主仆三人正要借机脱身,突听身后的秦策冷声命令:“大寒扶夫人回房即可,小寒回来,你的事尚未完,跪下继续。”
铁应柔瞠目结舌,刚刚还是装的,此刻真是气得有些腹痛了,她无奈的搭住大寒的手,返回了房间。
小寒不情不愿的跪到秦策面前,再次举手扇自己耳光,将原本泛红的脸颊,打的愈发的肿。
尽管痛到了极点,两颊肿成了狗熊,整间屋子安静的只剩机械的“啪啪”打脸声。
面前冷峻的男主子,幽深的眸光注视着足前并不乖巧的小狗,他平静的等待着小寒的极限,他知道嘴巴再硬的人,亦有极限。
当痛苦和自尊,达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,小寒终于停手,哭着承认:“少将军,顾护卫并无失礼,是奴婢误会了。”
“为何要陷害她?”
“奴婢并未故意陷害,全是奴婢误会了,少将军请念在奴婢伺候少夫人的功劳上,饶过奴婢这一回,奴婢保证,以后绝不在闹事。”
秦策声音幽冷:“似乎还不够,不准停手,继续打。”
小寒已然感受不到自己的脸了,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打下去了,只好叩头求饶:“少将军,奴婢句句属实,顾护卫清清白白,是奴婢恬不知耻,我可以向顾护卫道歉。”
直到此刻,小寒仍在尽心的维护铁应柔的脸面,秦策嗤声一笑,顿生乏味,那个人肚子里怀的,是秦策赐给她的免死金牌,此事自然不宜深究下去。
“真是烦,军营诸事缠身,回来家宅不宁,一个个不自量力,真当自己有些手段吗?”
秦策慢条斯理的支起身,丢下一句警告:“你们的诡计很幼稚,我只是懒得理会,不过,再要说谎构陷,搞这种小把戏,你便留下舌头,滚出秦府。”
小寒顿时汗毛倒竖,惊得连连叩头。
“奴婢知错了,奴婢知错了······”
秦策转出屋门后,小寒的认错声仍喋喋不休的传出来。
秦策先叮嘱初冬到书房,把他写好的家书,派人送往金陵将军府,随后,他揪住顾盼子的后衣领,严肃的命令。
“你,跟我回常棣院。”
顾盼子如同小鸡仔一般,被秦策一路拎回了常棣院,推开卧房的门,那堵在门口的魁梧男人便开始抽牛皮腰带。
顾盼子惊慌失措,躲到桌子后,急辩道:“这件事根本不是我的错,是那小丫鬟故意使坏,别人不知,你最知道,我不可能非礼一个女人。”
“对,没错,”秦策俊逸的脸上挂起玩味的笑意:“不过,我想看看,你怎么长能耐了,竟然还想娶妻?”
顾盼子双手撑在桌角,胆怵的安抚:“那不过是玩笑话,大人千万不要当真。”
“过来。”
秦策拿着腰带的手指向床榻,威严的命令。
顾盼子扁着嘴,心里万分抗拒,可死腿不听话,偏偏要顺从的挪过去,乖乖的坐在床边。
“衣服脱掉。”
顾盼子立时捏着领口,嘴角向下,水汪汪的大眼睛,仰面乞求:“又不是我的错,你不要这样吓人好吗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