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恐怕很难服众吧?”
“别人选当然很难服众,但由您来写这个举荐信,自无人敢说三道四。”
孙四五抓胡须的手不停,不经意的发出啧舌声,愁苦的说:“此事,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同大家一起商议。”
“也好也好,”秦策爽快的答应,随即又补充说:“将营计司的人一起叫过来商议,顺便把您那个位置的账理一理。”
“什么账?”
孙四五心下一慌,笑容立敛,警惕的追问。
秦策笑而不语。
他越是不说话,孙四五越是心犯嘀咕,二人之间沉默的越久,孙四五便不自觉的思考,自身那点违法乱纪的事务。
但他不是一头独狼,所有徇私枉法,单凭一个人是完不成的。
孙四五双眼藐视,凛声说:“秦大人,这可牵涉太多了,小心自己人也勾连进去。”
“自己人?孙大人,我不明白您说什么?我哪有什么自己人?”
“李石是个单纯的人。”
“李石亦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。”
“赵虎亦不干净。”
“一颗石头打翻一船人,很划算。”
孙四五轻蔑一笑,仍能泰然自若:“那要看你这颗石头够不够重了,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”
“孙大人,无论怎样,搬起的石头都砸不到我的脚上。”
听罢此话,孙四五方脸上肌肉紧绷,表情僵硬,蒙上了一层灰呛呛的颜色。
他低头沉思,身体却不敢再有大动作,仿佛只是动动手指,都会展露某种破绽。
面前这小子要是真敢折腾,他一不贪污,二不吃美人计,有过战功,底子干净,家世显赫,他没有污点,简直无懈可击。
若是底下那群老鼠嚷嚷着告发,孙四五眼皮都不必抬。
但若是有权有势的秦策执意要弄他,孙四五未必能笑到最后。
自不必想,高奎准保死在这小子手里了。
许是高奎这把硬骨头,不太能受秦策的摆布,秦策干脆使手段杀了,而不是事先拉拢。否则,以高奎的权威,帮魏熊写举荐信岂不是更有说服力?
孙四五眼神呆滞,脑子里却一刻不停的跑马,秦策明晃晃的威胁,令他不适,但细想自己手里挑来拣去那点人脉,都不及他秦策回金陵喊一声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