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盼子立在门边有些心慌,平素这二人便如亲兄弟一般,魏熊的话,秦策向来偏听偏信,不能让魏大阎王误导秦策,而使她再遭责罚。
顾盼子酝酿情绪,碎步急捣,“噗通”跪到了秦策的公案下,大叩大拜。
“大人,您不能听他胡说八道,他用鞭子打我了。”
魏熊牛眼圆瞪,撸胳膊挽袖子,嘴里嘀咕:“呦呵,来这招是吧?就你会跪?”
魏熊撩起袍带,双膝“哐当”砸在地上:“你先无缘无故打了我一拳,才有我抽你鞭子。”
顾盼子指着魏熊的脑门儿急辩:“你这个人家暴吧?我只不过轻轻打你一下,你可是卯着劲儿的抽我,就你这个脾气,哪个女人嫁给你,是否都得扛你的揍?”
“那你可想错了,我从不动我媳妇,她温柔贤惠,落落大方,我们夫妻恩爱得很,哪像你,野猴子似的。”
“对,你媳妇必须得温柔贤惠,否则也忍受不了你的脾气,我这个野猴子,若是嫁进你家,我必叫你知道何为家宅不宁,房子我都给你掀了。”
魏熊鹅肝一样的脸色,瞧着桌案后头的秦策,结舌难言:“大人,您瞧瞧她,野性难驯,哪有女人这样的?她简直是世间少有。”
秦策将平端了许久的狼豪,搭在白瓷的置笔架上,一脸无奈的注视着情人与兄弟,跪在自己面前争吵。
“好端端的,你们俩个竟还能闹起来?”
“那您要问她啊?”
魏熊愤愤不平。
秦策先瞟了一眼牛气哄哄的顾盼子,然后意味深长的对魏熊说。
“魏熊,她年纪小不懂事,你应该多包容她。”
“大人,我已然足够包容,否则她早皮开肉绽了。”
秦策苦口婆心的劝:“魏熊,你知道,她是我唯一的一点牵挂,我看不见她时,还需托你照顾她呢?”
“照顾自是没问题,但是身为营内军官,她有错,我不能视而不见。您最知道她有多欠打。”
“是的,她有错处,她性子顽劣,但是魏熊,终究她是个女孩子,下次请管住你的鞭子。”
魏熊妥协着三点头,但其实在他眼中,除了妻子,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死绝了。
他一不花心,二不嫖宿,一颗心全都扑在了妻子一人身上。
他把仅有的温柔都给了他妻子,一想到自己贤惠温婉的妻子,再看旁边这野马一般的顾盼子,魏熊便气不打一处来。
真不知堂堂少将军,如何竟看上了这么一个野蛮的姑娘,选人的眼光竟不如他。
由此,魏熊竟有些可怜起秦策来,奈何天下的好女人仅此一个,已成了魏夫人。旁人再也寻不到如此完美的佳人。
魏熊将鞭子塞进腰带,随后起身抱拳道:“大人,往后属下尽量善待顾盼子,属下尚有公事,告辞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