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不周到之处,陈大人尽管提出来。”
感受到地方官的礼遇有加,陈驰稍稍敛起趾高气扬,他将茶碗置在茶几上,保持着督军的严肃,义正言辞的说:“本官乃是督军,督战是我的本职,你这样无故退战,我无法向圣上交代。”
秦策平和的劝说:“陈大人,前方局势不善,战况不利,强迫出兵回击,等同于叫士兵送死,再加上额真族态度不明,我们只能保守作战。”
“我说不能退!”
陈驰忽又端起架子,态度强硬,投向秦策的眼神犀利而凶狠。
秦策心中轻蔑,耐着性子说:“陈大人莫要激动,有话咱们慢慢说。看看时辰,已到了饭时,咱们边吃边聊?”
说完,不待陈驰反驳,秦策命卒吏叫炊事营备饭。
虽出征在外,粮食和肉,样样齐全。
秦策拿出一瓶北蛮奶酒,亲自为陈驰斟了一杯。
“陈大人喜欢酒,品鉴过各地的美酒,这次尝尝北蛮酒的味道如何?”
提到酒,陈驰的两眼放亮,先是端起杯子闻了闻,随后又“滋溜”品了一小口,于口中“吧唧吧唧”咂摸许久。
“这酒有点意思!”
陈驰笑了。
“这酒,陈大人可是初次喝?”
“北蛮烈酒倒是喝过,此酒完全是另一种风味。”
秦策笑说:“据说当地人爱用马奶酿酒,酒汤呈白色,既有奶的醇厚,又有酒的香气,陈大人喝着可还应口?”
“果然是特色。”
“陈大人若是喜欢,下官这里尚有整车未动,若不嫌弃,请陈大人笑纳。”
“那怎么好意思?”
陈驰以巾帕擦着湿漉漉的胡须,欲拒还迎。
秦策坚持说:“陈大人品酒可作诗百篇,我们喝酒,皆是白白入了肚肠,好酒当然赠识酒人。”
卒吏将新一坛马奶酒端上桌,陈驰翻来覆去的端详,即便是装酒的坛子,亦是用生皮囊包裹,上面绘制草原河流,别有特色,陈驰爱不释手。
虽知眼前的年轻武将,不过是投其所好,但陈驰的刻意刁难,本意亦是等他投其所好,好在这年轻人深谙官场规则,并非榆木疙瘩。
陈驰喜笑颜开:“实不相瞒,我爱酒,你嫂子比我更懂酒,无公务在身时,我们夫妻二人,也能互斟互饮,相谈尽兴。”
“知己夫妻,令人羡慕。”
二人凭酒便聊了近一个下午,酒足饭饱,现出醺醺醉意,陈驰心满意足的抱着酒坛离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