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所以胡文提出,命你暗杀秦策,你当时同意了要求?”
“对,我答应了。”
“为何选择盛会当日,大庭广众之下刺杀?而不是通知秦策本人?”
“当日布和要求我与他的部下比武,我是冲动杀人。至于为何不直接与秦策讲清楚,因是临时起意,并无动手计划,故此并未及时回禀。”
“你是临时起意,冲动杀人,可想过杀害使臣的后果?”
“并未过多考虑,我只知道布和,作为达旦族大将,屡次进犯我朝边境,伤害我朝百姓,十恶不赦,我杀他是被逼无奈,更有民族仇恨。”
顾盼子被送回囚室,随后胡文便被按到了顾盼子的位置上。
胡文刚被关了两三日,尚能保持精神百倍,他挺直腰杆痛斥:“我本无罪,为何关押我?我只不过是替那昏官,提审了犯人,不想刺杀使臣案一拖再拖,何故将我锁在地牢?”
那位长须官员,端坐如松,铁面无私,凛声问道:“堂下何人?”
“胡文,胡文。”胡文谄媚的连连点头。
“经顾盼子口述,他说杀害使臣及其护卫的行为,是受你威逼。”
“胡说,他纯粹在胡说,我逼他杀使臣有什么好处?”
“顾盼子说,你威胁他的性命,要求他暗杀秦策,顾盼子忠心耿耿,不愿屈从,选择杀掉与你勾结的布和及其护卫。”
“这些话全是假的,是秦策教他这么说的,他故意嫁祸给我。”
“你有何证据?”
“证据便是秦策亲口告诉我的,当时魏熊在场。”
断事官瞟了一眼魏熊,狐疑的扫量胡文:“你的意思是说,秦策要诬陷你,并把计划告诉了你本人?”
“对,他亲口说的,魏熊在场,但魏熊也是他的人,他不会向着我说话的。”
断事官没有追问魏熊,然后继续审问:“你不承认指使顾盼子暗杀秦策?”
“不承认。”
“那你为何要私闯地牢,对顾盼子严刑逼供,按你的意思交出一份,你写的供词?”
“仍是那句话,秦策告诉我,他要利用顾盼子陷害我,顾盼子是他培养的人,肯定会顺着他说话,我只能提前找到顾盼子,让他把真实情况说出来,然后向你们,向兵部,向圣上,递奏表。”
“递奏表不应该由营指挥使亲自上交吗?”
“可他不写呀,射杀使臣这么大的事,他拖延数日,封锁神武营,拒不上报,甚至也不提审顾盼子,我急啊,我怎么能和秦策同流合污,下官心系皇恩,不敢有一刻隐瞒。”
“秦策拒绝书写奏表,你便打算越级上报,对吧?”
“只能这样了,两部堂官也在这,这些天秦策何种作为,二位大人有目共睹,别说我对他束手无策,连二位大人也屡次吃了秦策的闭门羹。”
“也就是说,你为了不使秦策的计划得逞,先行闯地牢,制造有利于自己的证据。”
胡文挠了挠头,为难的说:“这话不完全对,我虽制造证据,但写的都是事实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