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风袭来,化尽冬雪,盛大的节日已过,所有的人都老了一岁。
季节更替,顾盼子不知秦家三小姐秦可,何时嫁进冷家,与锦绣山庄的公子冷金城,喜结良缘。
更不知铁应柔何时怀上二胎,直至金秋九月,次子秦永固出生,顾盼子都未再进秦策的家门。
失恋的痛苦早已被时间冲淡,更有好哥哥曾如意、同乡弟弟董小五,甚至她的徒弟们,胜似亲人的陪伴,军营的日子轻松而飞快。
闲来无事,顾盼子便叫上三五好友进城购物,月银有限,时常捉襟见肘。
尤其在小红居,令她成瘾的护肤之法,一次享受,换来整月的乞讨。
曾如意不能理解:“你一个男人,经常出入脂粉铺子,成何体统?”
顾盼子步态潇洒,反问道:“不说旁的,女侍的精心按摩,难道你不享受吗?”
“自然享受,不过这也太过昂贵,果然你独身自在,不用考虑养家。”
“虽然不用养家,花空了钱袋的日子也不好过,幸好军营供吃供住。”
曾如意眼珠一转,半笑道:“小红居这些生意,我知道其他地方也有,而且价格更公道。”
“哪里?”
顾盼子好奇的站住了脚。
曾如意邪邪一笑,左颊上的长疤也随之弯成月牙。
“逍遥坊,极乐坊。”
顾盼子霎时冷脸,提步疾走:“那种地方,我才不去。”
曾如意追上来,解释说:“那地方,绝非罪恶之地,歌舞游戏,吟诗作对,许多文人墨客都爱去,可不仅仅只是男女那点事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常客。”顾盼子不客气的戳穿。
曾如意并不否认:“哪个男人没去过,即便阉人,也能在那里寻到乐趣。”
顾盼子这才心生好奇,缓下脚步,从来都只是听说,竟不知古代的妓馆究竟是怎样的,反正闲来无事,何不以男儿身去体验体验这别样的文化?
仲夏之时,蛐蛐繁多,尤其夜间,万籁俱寂之后,它们的叫声吵得人睡不着觉。
顾盼子瞪着两只铜铃眼,立耳倾听,然后如同幽灵一般,在屋中逮蛐蛐。
她将逮到的蛐蛐,装进一只竹编的小笼子里。
第二日,士兵们训练间歇,众人贼眼对视,立马心领神会,然后不约而同的将自己养的蛐蛐掏出来,凑在一块儿斗蛐蛐。
“兄弟们,昨晚上我逮个大的,我决定叫它常胜将军,今日,你们的大将,都会成为它的美食。”
此话一出,刺激了士兵们的斗志,他们纷纷靠过来,观瞻顾盼子笼中的常胜将军。
“果然够肥,不过,大是大,未必好斗,咱们比比。”
众人围坐成圈,将两个蛐蛐投入到一只笼中。
结果,大家等了许久,两个蛐蛐各玩各的,根本不打架。
董小五笑说:“这俩不行,肯定一公一母,光亲嘴不打架。”
“换一个来。”
顾盼子将自己的常胜将军拎出来,放到了另一只竹笼中。
这一回,两个蛐蛐终于打起来了,没一会儿功夫,顾盼子的常胜将军,便把对方的蛐蛐咬死了。
顾盼子跳起来狂喜:“不愧是常胜将军,我赢喽!”
对方沮丧的打开竹笼,没想到,常胜将军反应极快,展开翅膀就飞了。
顾盼子惊声尖叫,绝望的目送蛐蛐飞走的方向,她撅起小嘴,立现不悦,盘坐在地上抱怨。
“你看我赢了便嫉妒我,放跑了我的常胜将军,你得赔我。”
“顾总旗,我,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士兵慌张的解释。
曾如意看了半日热闹,适时的站出来解围:“顾大人莫要生气,我来赔你,我保证,今晚必定逮一只更大的给你。”
顾盼子指着曾如意的鼻尖,威胁说:“你说的?今晚为限,逮不到我可要收拾你。”
曾如意微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