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”
她先擦掉画像上曾如意的那道疤,然后仔细的看了看,对曾如意玩笑道:“你看,这便是你本来的样子。”
曾如意双手叉腰,撇了撇嘴,赞叹道:“若无这道疤,我的英俊便愈发的难以隐藏。”
顾盼子嗤之以鼻,故意擦去画像上的两条眉毛:“失去眉毛,还英俊吗?”
曾如意托腮端详:“怪是怪了点,但依旧英俊不可方物。”
顾盼子噗嗤一笑,发起猛力,将墙上的整张脸都一抹干净。
二人旁若无人,她闹他笑,哪怕是干活,两人都能寻到乐趣。
尤其,顾盼子面对曾如意,脸上洋溢的那种肆无忌惮的笑,深深的刺痛着秦策的心,犹如蜜蜂蛰着他的眼睛。
秦策鼻根深皱,牙齿紧咬,低沉的命令身后的魏熊:“身为副统领,整日无所事事,与非直属下级打打闹闹,不能以身作则,有失为官体统。顾盼子在军营,此等威严之地,乱涂乱画,态度不端,罚他二人每人二十杖,引以为戒。”
“是!”
须臾,卒吏便从门房中搬出两张条凳,摆在了曾如意和顾盼子面前。
二人惊诧不已,瞧了瞧条凳,再瞧瞧那霸道男人冷酷的神情。
曾如意忍着气请求:“大人,二十杖对顾盼子来说未免过重,全打在我一人身上吧。”
秦策勾嘴蔑笑:“想替她受罚?也好,我满足你,不过惩罚要翻倍,加上她的二十棍,你需挨受八十棍。”
曾如意愤然上前一步,怒声质问:“你这是欲加之罪!”
卒吏从门房内为秦策搬来一把椅子,秦策撩袍端坐,发出冷笑:“怎么?你们之间的友谊不值八十棍?”
曾如意按捺脾气,无奈妥协:“好,尽管来吧。”
说完,他当先趴在了条凳上。
顾盼子立马阻拦道:“不必了,二十棍而已,我可以扛。”
明知秦策有意为难,但顾盼子不会抗争,毕竟他曾一次次救她于水火,救命之恩无以为报,若惩罚她能令秦策解气,顾盼子心甘情愿。
她大方的爬上另一张条凳。
魏熊扭头瞧向秦策,看他意下如何。
秦策则微微挑眉,示意魏熊:“愣着做什么,行刑吧。”
魏熊这才向着卒吏摆摆手。
曾如意实在不能忍受顾盼子受罚,冲动之下再次怒向秦策:“秦大人,我劝你不要做的太过分,好歹从前她······”
话至一半,曾如意不得不将余下的话咽回肚腹。
秦策则不以为意,疑惑的反问曾如意:“从前怎样?”
曾如意不再说话,只得忍着满腹恼怒,重新趴好。
卒吏的长棍高扬,打在二人身上,“噼啪”的响。
几棍下去,痛意传上来,顾盼子将脸埋在臂弯里,一双莹白玉指,紧紧的抓着条凳边缘,她牙齿紧咬,忍着疼,更要忍着使自己不发出呻吟之声。
全程,秦策都目光严峻的睹视,顾盼子不求情,他也不会发令制止。小姑娘的耐力也超出他的想象,整整二十棍,她一声不吭。
曾如意皮糙肉厚,铜皮铁骨,自不用在意,挨了二十棍,仍能轻松的爬起来,他靠到顾盼子身边关心:“你怎么样,我背你回去吧?”
然而,椅中绝情的男人,并不想给他这个表现的机会,他厉声斥令:“顾盼子,若是没残废,便起来自己走回去。”
顾盼子才从臂弯中扬起脸来,她将下唇咬的嫣红,勉强点头道:“我可以自己回去,无需任何人帮忙。”
她艰难的支起身子,忍着臀上的剧痛,一个人行过秦策身边时,突听秦策冷声告诫:“我并非宽容之人,只是对你宽容而已,很遗憾,你屡次辜负我对你的宽容。往后,你无特权,再有下次,军棍四十,再犯六十,听懂了吗?”
顾盼子微微扭身,目光触及到那冰冷的眼神,寒彻刺骨,谈什么军法,不过全凭他开心或不开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