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杯,递向隔壁桌的顾盼子,邪魅一笑:“你若是个男人,必是个好色之徒,眼睛都直了,请擦擦口水吧。”
顾盼子克制着躁动的心,举杯示意曾如意:“曾大人,破费了。”
顾盼子浅饮一口酒,这才反应过来:“不对呀,你刚刚说,我若是个男人?”
随即她一拍胸脯:“我就是个男人啊。”
为了证明自己是男人,顾盼子抬手抱住一旁作陪的美人:“好生伺候,我有赏银。”
曾如意哭笑不得,不做理会。
顾盼子初次以男人的视角,摸向美人滑腻的大腿,喝着美人斟来的酒。
女人扑鼻香的体味,熏得顾盼子五迷三道。
终于,她体会到了纣王的快乐,大挥大洒,豪情万丈,以我为尊,即是此刻的快乐。
“董小五你也常来?”
顾盼子鄙夷的睨视自己的同乡。
董小五漂亮的铜铃眼眨了眨,嬉笑着说:“我不常来,有人请客我才来,否则,我逛不起这逍遥坊。”
曾如意指着董小五笑骂:“属你最贼。”
歌舞之后,游戏颇多,酒意催人,愈发的令神智陷入狂欢。
更有艺伎的按摩,令人迷幻徜徉,飘飘欲仙,纵情忘我。
曾如意代替按摩的艺伎,使顾盼子倒在了他的怀里,他醉眼迷离,声线暧昧:“顾盼子,同我在一起,你开心吗?”
“开心啊。”
顾盼子不假思索,天真的鹿眸,朦胧的仰望。
曾如意借着醉意,对顾盼子耳语:“我知道你是女人,我喜欢你这个女人。”
顾盼子醉意上脑,神情恍惚。
“你什么意思啊?”
“我的意思很明白,我喜欢你,我想娶你回家。”
顾盼子仰在曾如意的臂弯,指尖捏住曾如意棱角分明的下巴,不可思议的问:“你了解我吗?”
“我了解的很。”
曾如意刻意搂紧顾盼子,轻声呢喃:“我知道你跟秦策关系不一般,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,而且他绝非好人,他配不上你。”
秦策这个名字,仿似顾盼子心中的警钟,她倏然清醒,从曾如意的怀中爬出来。
“你在说什么鬼话。”
曾如意处变不惊,依然保持着极具魅力的醉笑。
“那个人不过是见你长得好看,一时起了色心,到底还是要娶贵家千金。而情人在富家公子的眼里,不过是一时欢喜,厌倦了便可以随意丢弃。”
“你别说了,在这么快乐的时候。”
顾盼子独自爬到角落,抱住了双膝。
曾如意却步步紧逼,半蹲在顾盼子面前,继续道:“他们那种人,是不会把我们底层人当人看的,除了正妻,其他女人都是玩物而已。”
“我叫你别说了。”
顾盼子声音很低,咬牙切齿,愤怒的鹿眸,死死的瞪着曾如意。
一双眼睛,似有某种魔力,即刻令曾如意心软投降,他挨着顾盼子坐下。
“其实我不说,你心里比我更清楚自己的处境,我只是想告诉你,不管你过去怎样,我要娶你,你做我的妻子,唯一的妻子,我有能力照顾好你的生活,不会让你跟我吃苦。”
顾盼子不想做正面回应,有意要岔开话题,于是高声招呼店伙计:“上点肉来,喝到后半夜,我又饿了。”
曾如意却一把牵住顾盼子的手,不愿放开。
顾盼子盯着那握过来的结实手臂,心生不忍,她沉声劝道:“他几次救过我的命,我不能恨他。你今日喝多了,我就当你说的都是醉话。”
“我没喝多,早着呢,我句句肺腑衷肠。顾盼子,你还有美好的未来,别被他毁了。”
顾盼子低垂着头,思想陷落,曾如意所说,何尝不是血淋淋的事实,一个被富家公子抛弃的情人,一个一时讨人欢喜的玩物,这的的确确是顾盼子的悲哀。
她确实不能再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