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在我手里了。”
顾盼子心内沾沾自喜,不觉间一把遮阳伞缓缓罩在了秦策的头上,接着,又一把伞撑在了顾盼子的上方。
顾盼子看到城中百姓聚拢过来,为二人架起了伞亭,不同花色,不同材质的伞面盛开在二人周围,凑成了五彩缤纷,骄阳怒放的玫瑰。
或许正是因为这一张张朴实的笑脸,才使秦策面对江山无限,仍对北宁念念不忘,即便顶着天下反对之声,也要再次回来,唯有亲自守在这里,凝视着敌人,将他的百姓挡在身后,他才安心。
午后,秦策睡饱之后,便去王爷府敲门。
听说秦策来了,王爷甚至亲自出来迎接。
然而,这个男人不但不行礼不敬拜,而是直接转到王爷府的会客厅下,解开裤子便撒尿。
王爷铁渊捂着胸口,险些复发心脏病,他抖着手指向顾盼子,一句整话都说不出。
顾盼子更是满脸无辜,自打秦策疯了以后,根本不可控,她完全不知秦策来王爷府是为了撒尿。
将王爷府当公厕的,秦策是古今第一人。
他穿好裤子,无事一身轻,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。
他走了?他竟然就这么走了?
铁渊瞧着地中央那一滩下泉,翻出眼白,直接晕厥过去。
他怎么也想不通,如此一表人才,翩翩风度的贵公子,怎么能顶着一张俊美的脸蛋,做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。
王爷的遭遇尚未传到府衙,但凡能早点传到府衙,知府张甲都不会得知秦策候在门口,而热情的出去请人。
那个俊逸的男人,端站笔直,负手而立,甚至脸上浮起的笑容都是如此和善,完全不似发疯之人。
偏偏在张甲靠近之后,秦策突然开口大笑。
张甲沉浸在那璀璨的笑颜中不过数秒,秦策从背后端出一只罐子,一只装满墨水的罐子,一滴不漏全部泼在了知府的脸上。
衙役冲出来保护知府,顾盼子则以娇躯挡在了秦策面前,那一双水光潋滟的鹿眸,竟也能祭出杀气,吓退了数名疏于锻炼的差役。
张甲黑脸震惊,秦策则在顾盼子身后笑成了一个孩子。
于是,当朝廷的差遣姗姗来迟,要求张甲陪同王爷铁渊,去往将军府,试探秦策病情虚实时。
二人不约而同,极其笃定的向皇帝回信。
秦策果真是疯了,他不疯那就是整个北宁疯了。
这一回,文顺帝信了,并且深信不疑。
他大放宽心,秦策一废,秦家落魄,他再无可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