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魏熊从城内集结了一批新兵,但与众不同的是,这批人里,男女老幼良莠不齐,尽皆是满眼的生疏与迷茫,哪像来打仗的,分明是来旅游的。
秦策亲自检阅了队伍之后,故意将这群人派做了先锋,同造反大军奔赴怀来,与怀来的宋义大军对战。
得知秦策带兵前来,宋义整装待发,再次向全体士兵召开了誓师大会。
“逆贼秦策已来应战,此人心狠手辣,铁血无情,他杀了城中无辜的百姓,残害了你们的家人,你们年迈的父母,你们的妻子孩子,都死在了秦策的屠刀之下,今日就是你们报仇的大好机会,杀了秦策,平了叛乱,报了灭口之仇。”
“杀!杀!杀!”
全体士兵红着眼睛,高举钢刀,誓死要将秦策碎尸万段。
然而,午时三刻,期盼已久的目标才姗姗来迟,秦策大军万马奔腾,由赵虎带领先锋队最先冲过来。
敌人来了,不由分说,宋义军五万兵士,跨马扬刀,第一时间出来应战。
大战一触即发,结果却在交锋时刻,皆不约而同的驻足收刀。
一时之间,呼朋唤友,哭爹喊娘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双方士兵勒马收刀,相拥而泣。
“他们说秦策屠城了,你们都死了。”
“没有屠城,我们日子过得好着呢,他们叫我来劝你回去,咱不打仗了,跟我回家吧。”
眼见士兵们哭天抹泪的认亲,宋义顿知,誓师大会上说的唾沫横飞,全都白费了口舌。
秦策大费周章的将士兵们的家人带来,一招破局。
这些人放下屠刀不肯杀敌,但逆贼当前,仗还是要打。
宋义放弃那批北宁守军,带领镇守怀来的数万人,向秦策军发起冲锋。
然而,经过前面的亲友见面会,士兵们已知被宋义欺骗,军心一旦动摇,人心就不齐,尽管人数远胜秦策军,宋义兵马却被秦策军一鼓作气,打得七零八落,溃不成军,很快便树倒猢狲散,宋义也被活捉。
簇簇火光中,宋义被押在地上,脖子横在了银闪闪的屠刀之下。
秦策金盔铁甲,于火光下粼粼放光,他快步赶到宋义面前,对士兵吩咐:“放开他。”
士兵收刀后撤,宋义从地上爬起来,掸了掸身上的灰土,傲然的挺立着脊背。
“如今大势已去,你必死无疑,都在北部军总司做事,我珍惜你是个人才,跟着我吧,不仅有活路,将来必然前途无量。”
“秦策,你以为谁都像你,狼子野心去当反贼,我宋义宁死不屈,生是大威朝的人,死是大威朝的鬼,若不能扞卫这方土地,你不杀我,我也无颜苟活。”
“你何必如此固执呢?”秦策好言相劝:“并非是我要反,王爷也在,朝中佞臣当道,我亦是为王爷,为巩固大威铁家的政权,才不得不出兵。”
“哈哈哈哈······”
宋义仰天大笑:“这种话,我才不信。”
恰时,秦策的队伍中行出一道黑影,伴随着幽幽语声,踱到宋义面前:“他的话你不信,本王的话你也不信吗?”
王爷铁渊摘下斗篷的帽子,火光摇曳,一张枯萎的脸,阴鸷的望过来。
“您是王爷?恕臣等冒昧,您是哪位王爷?”
“北宁府王爷,铁渊。”
铁渊从腰上扯下一块玉牌,递给宋义:“不认得本王这张脸,还不认得王爷玉牌吗?”
“您真是王爷?可是您怎么和秦策同流合污?”
宋义震惊不已,气势已经衰微。
“适才不是说得很清楚吗?现在朝中佞臣当道,我奉密诏,进京锄奸。”
宋义大脑混乱,仔细的琢磨许久,突然再次仰天大笑:“怪不得秦策敢谋反,连王爷也已不忠,但王爷可以不忠,我宋义不能不忠,我并未接到对你们放行的指令,只能誓死守卫这处关口。”
宋义冥顽不灵,秦策失去了耐心,他提起大刀,愤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