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秦与子转身离开,一旁的铁应柔却音色惆怅:“你把你两个儿子都豁出去了,秦策,你必须得成功,将我的儿子活着带回来。”
秦策转头凝视铁应柔,眸色幽深,映着妻子外强中干的面容。
“这是我们一家人的宿命,虽事在人为,亦要看天意。”
“主帅!”
顾盼子飞步闯进来,她先拜了拜铁应柔,然后向秦策禀报:“主帅,我有急事要说,京城已派辽东军,夹击北宁城,大军已经出发了。”
“人多吗?”
“并不算多,仅是一营之力。”
秦策以舌尖数了数牙齿,叉腰踱向门口,屋外海阔天空,密布着愁闷的云朵。
“启程去锁井城,顺道将辽东军收拾了。留下守城军,交给老大带队,魏熊需要随咱们一起走。”
“好!”
目送秦策牵起顾盼子的手离开,铁应柔不免心内感慨,这便是她远不及顾盼子之处,这姑娘能随秦策并肩作战,替他分忧,恐怕有朝一日,秦策果真攻占京师,推翻铁家政权,她铁应柔立马便会遭到抛弃。
曾经的遗憾,会在秦策独霸天下时,给予顾盼子最好的礼遇,那她铁应柔又该何去何从?
这一场战争,对于铁应柔来讲,没有赢家,谁胜谁败,都将是铁应柔一个人的万劫不复。
秦策大军浩浩荡荡的向北出发,赶往锁井城中途,与辽东军相遇,双方不由分说,立时投入战火。
秦策军一路杀过来,冲撞各个关口,以及城防,大军势头正猛。
辽东军人手不足很快败阵,并溃散而逃。
秦策大军继续向锁井城挺进,披荆斩棘,尽灭拦路狗,总算赶到了锁井城外。
于城外扎营后,秦策并未命人攻城,只是将大军埋伏在城外。
锁井城不大,居民也不多,城防一般,但是有一个铁骑营驻守在城外,北蛮进犯从来都是避开这里,所以小小锁井城,格外安居乐业。
秦策反叛大军赶来,军报速传,齐宁得知情况,第一时间命铁骑营进城,与守军一同布防。
然而,秦策虽兵临城外,却并未喊打喊杀,而是毕恭毕敬的递进来一封信,请求与齐宁见面。
齐宁拿着信,沉思良久,迟迟无法做出抉择。
昔日的好兄弟,已然成为威朝头号通缉犯,他干的可是造反的勾当。
既然造反,他怎地不往京城去,反而掉头跑到他这穷乡僻壤的地界?
难道秦策要拉拢他一起造反?
真是笑话,齐宁所在的锁井城虽然偏远,但保卫一方,地方上有头有脸,要军功有军功,要钱有钱,小日子过得尚算滋润,凭什么跟他去造反呢?
若赢了,秦策当皇帝,输了,齐家面临的可是全族陪葬。
难道秦策意图投靠他?
他察觉无法对抗朝廷?输了又没地方可躲?跑到他这儿避难?
岂有此理,我齐宁是为大威朝办事,岂能收留反贼?
旧日的交情在利益面前,狗屁都不是。
但这两点,秦策是聪明人,必然知道结果。
他若敢轻举妄动,齐宁可以立马号令铁骑营抓他,交给朝廷,也算立一大功。
他如何敢来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