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显轻蔑。
“顾盼子?”
吴比这才正式的与老朋友打招呼,这位秦策的秘密情人,居然尚未被抛弃,秦策当真是世间少有的痴情郎。
“果然是从罪人坡上活着下来的人,不同寻常。”
顾盼子双眼通红,紧咬牙骨,她不甘的望着吴比,腹内之痛已然难以忍耐,但她不能展露半分颓势。
秦策将前来维护吴比的威军斩杀数人,望见顾盼子落入下风,便驱马迎上来,他探手向下,呼唤顾盼子:“上来。”
顾盼子起身收刀入鞘,快步跑向秦策,宛若吃亏的小孩,奔向父母的怀抱,她紧紧抓住秦策的手,翻上了他的马背。
秦策狼眸炯炯,专注的凝望着吴比。
吴比也跳上了护卫的马,然后冷笑着向秦策抱拳:“对不住了秦将军,承蒙提携,但一码归一码,现在你是对抗朝廷的反贼,我有使命在身。”
“既然你忠心于朝廷,那我们之间也不必再谈感情,杀不死我,你就等着下地狱吧。”
秦策暗咬牙骨,驱马后退。
秦策退,吴比则紧随而上。
他被胜利冲昏了头脑,并未兼顾到秦策退走的士兵,他们看似分散而逃,实际上却钻入两边的林子。
秦策一面引吴比深入,一面进行包抄。
吴比其人十分精明,及时察觉不利,立马呼唤大军撤退,丝毫不想让秦策占到便宜。
吴比大军顺利撤走后,秦策的后方供应到达,全军重新安营扎寨,暂歇调整。
人要吃饭,马要吃草,口渴则人马共饮白河里的水。
顾盼子回到帐中,接受军医的诊治。
确认并无骨折,秦策稍稍放心。
但顾盼子依然疼的厉害,军医从木匣内倒出一粒黑丸,送入顾盼子口中。
“此药止疼,此后注意休养即可,并无大碍。”
顾盼子额间冷汗涔涔,微微点头。
秦策忧心忡忡,以掌心为顾盼子擦汗:“战事凶险,我应当派人送你回北宁,你留在我身边很危险。”
“不。”
服药后,顾盼子脸色逐渐红润,眸光也愈发明亮,她紧紧的抓着秦策宽大的手掌,坚定的回答:“我偏要与你并肩作战,偏要与你共同进退,经历你之经历,走你所走之路。”
秦策端详这宝石般璀璨,阳光般明媚的面容,没奈何的将吻落于爱人的额头,他的指尖轻轻抚弄顾盼子鬓边的碎发,沉音喃喃:“可你留在这会受伤的。”
顾盼子利落的支起身子,星河之眸闪烁着幽怨。
“可让我与你分开,更会使我受伤。”
秦策单手抚摸顾盼子柔嫩的面颊,并在她翘翘的鼻尖点了点。
“何时学会的这些情话?”
“情之所至,由心而发。”
顾盼子歪着小脑袋,神情得意而真诚。
恰时,初冬在帐外禀报:“主帅,众将前来议事。”
秦策安顿了顾盼子,便起身到前面与众人商议对敌之策。
会上,秦策决定留十万大军在后方,由次子秦永固和大将吉祥做后援,应对不利的战局。
然后由赵虎带兵正面攻击李石中军,魏熊带队辅攻。
秦策与那日松另带一队人马,抄李石的侧翼,由齐宁保驾护航。
主意已定,漫长的黑夜沉沉,李石和秦策,以及吴比,各个磨刀霍霍,蓄势待发,誓不杀死对方不罢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