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之事,到底挥舞的是除佞臣的旗幡,若他敢对先帝不敬,即时会引起全民共愤,军心不从。
故此,秦策及时叫停了炮轰济南城的计划。
他仰望着城头上那几块破木板,仅仅是写上了先帝的名号,他便不能待之不敬,真乃窝火。
半刻,他灵机一转,命令吉祥:“炸别的门试试。”
然而移动大炮,不及人家写字快,未等大炮走出几米,济南城各个城门,都已挂上了门板,尽皆书写着先皇的名字。
先帝的谥号,如同一道完美的结界,金光熠熠,笼罩着整座济南城。
秦策眼巴巴的看着,愣是一炮不敢发。
他气得五官扭曲,脸色发紫,不能为了几块破门板,便放弃攻城了吧?
秦策翻身下马,急躁的问铁渊:“他这么乱写,不算辱没先皇吗?”
“他是先皇的儿子,爱怎么写怎么写,咱们有何办法?”
尽管亲兄弟要杀他,铁渊面对自家扳回一局,难免流露出细微的得意。
正在秦策进退维谷,心中郁闷之时,顾盼子的猎鹰于半空巡游,擒获了一只飞奔济南城的信鸽。
尖锐的哨声响起,猎鹰收翅滑翔,掠过顾盼子头顶时,将爪下的信鸽丢在了地上。
本以为是一只落单的野鸽,当看到信鸽腿上的密信时,顾盼子立现惊喜。
她取下字条,将信鸽赏给了猎鹰,然后仔细读过密信的内容,并第一时间呈报给秦策。
“主帅,吴比带着二十万大军,前去德州城,意图偷袭咱们的后路。”
顾盼子指着秦策手中的字条问道:“末尾写了一个比字,绝对是吴比,他写给盛将,不知是何人?”
秦策深沉的回答:“大将盛不凡,这济南城中带兵的即是他。”
顾盼子自豪的抖抖肩膀,歪着脑袋追视着秦策的眼睛,笑意盈盈的邀功:“主帅,我的猎鹰截获了敌军情报,可是立了大功,足可见我的猎鹰没白吃了你的鸡。”
眼下,济南城不可攻,德州城又被偷袭,秦策五脏六腑仿似被热油浇淋。
尽管怒火冲颠,秦策仍是按捺脾气,他揉了揉顾盼子的额头,哄劝道:“没错,猎鹰有功,事后我封它为司空侯,官职比你高,你当小心伺候。”
顾盼子笑容立敛,看向秦策的眼神乍现清冷的敌意。
“一个鸟官职比我高,你疯了吧?”
秦策不理,他遥望端庄肃穆的济南城楼,满眼的不甘心。
饶是不甘心,他也只能无奈的下令:“全军撤退,转战德州城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