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动当日,众将士围在港口,场面上旌旗飘扬。
方桌,烛台,符纸,一应俱全。
顾盼子身披斗篷,掌心向天双手高举,快步行至坛桌前。
“我代表万千信众,天下黎民,敬拜水神,诚心叩请,神仙降临,祭!”
话音一落,两侧乐师们开始击鼓,吹笙,打镲,场面上乐音飘扬。
顾盼子举起木剑,抛洒黄符,不过都是故弄玄虚,她嘴里嗡念有声,皆是些不可重复的咒语。
顾盼子斗篷飞扬,于场中央转圈,随便舞了一段剑法。
收剑后,持香敬拜,她又从怀中拿出一张表文,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,皆是对此次战役的祝福和保佑,希望天道大军可以顺利渡江,攻破金陵。
顾盼子将表文投入火盆,然后大喊一声:“上祭品!”
后方两队人依次出现,手里端着花朵,丝帛,猪头,又牵出牛羊,摆了两大桌子。
“拜神!”
顾盼子扬了一把黄符,指挥着众将士分批次上前叩拜。
秦策银铠鲜亮,龙虎之躯缓行,凛凛风度踱到祭台前。
顾盼子将三香递过去,刻意冷声冷气的叮嘱:“心诚则灵,认真叩拜,否则大板子伺候。”
秦策接过三香,居高临下睥睨顾盼子,然后压着嗓音追问:“你确定是在同我说话吗?”
顾盼子并不看向秦策,她挺直脊背面向全军,清了清喉咙,一副惺惺作态的尊容:“莫要顶撞大祭司,依言照做即可。”
“你给我等着。”
秦策忍气吞声,向着江面行叩拜礼。
全军祭拜过后,时辰过了大半,顾盼子又开始发癫,她张牙舞爪的送神,焚烧祭品,然后投入江河。
六月的晴天,暑热难耐,顾盼子裹着斗篷,动作大开大合,早已汗水淋漓。
祭品投江之后,顾盼子端立于祭桌前,做了结束语。
“承天之保佑,感水神之庇护,天道大军无往不利,战无不胜,敬拜再三。”
繁琐的仪式,终于结束了。
顾盼子返回大帐,脱下斗篷,微敞领口,不停的擦汗。
“怎么样?我做的还可以吗?”
秦策认真的注视着顾盼子,这汗水涔涔的桃花面容,纯净如水的一对碧眸,楚楚惹人怜。
“你上台之后我便后悔了,祭大江如此神圣之事,怎能交给你,乱来的话,恐怕亵渎神灵。”
顾盼子停下手上的动作,表情充满惊异。
“你这是卸磨杀驴呀,我辛辛苦苦组织一场活动,流了这一身的汗,你跟我说后悔用我?”
秦策则盘起双臂,冷眸威严俯视:“我记得有人故意在台上恐吓我,还拿大祭司的官架子堵我的嘴,这笔账怎么算呢?”
“台上是台上,台上大祭司恐吓你,关我顾盼子什么事?”
顾盼子一脸无赖相,大摇大摆的远离了是非之地。
水师陈玄投降秦策一事,已经令文顺帝晕厥,九皇子和盛不凡毫无悬念的败给秦策,更令文顺帝抽搐。
当时的场面盛大恢宏,陈玄水师舰队犹如一条条巨龙,巡游大江,黑压压的占据了半边天,整齐划一的编队,严格保持着一样的航速,缓缓的趋近官兵的舰队。
一条条船,拖出长长的白浪尾,静止一般,缩短着与敌船之间的距离。
当进攻的鼓乐敲响,陈玄的舰队便如同睡狮初醒,猛然提速,迎着炮火冲向敌阵。
两边的大炮放起来跟不要钱似的,在炮火之间,总有冲到前线的舰船,以硬碰硬,不要命的撞过去。
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炮弹之声,江面上时不时炸起水花,有的船被多次击中,已经开始下沉。
飞箭如雨交替穿梭,船上纷纷冒起火光。
盛不凡的主舰船活动范围越来越小,最后被挤在四条舰船中间,死死的卡住,根本动弹不得。
秦军搭木板桥,连接敌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