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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策依旧淡然如水:“附属国王,地位次于亲王,且国王与王后,不能以龙凤为饰,不得用玄、黄、紫三色,王宫建筑尺寸应低于亲王府,且只可覆青瓦,不得使用我皇室的红瓦,但有僭越,皆按谋逆治罪。如此,那些臣子的服饰和居所,有何可争的呢?给他们便是。”
顾盼子停下吃东西的动作,表情惊噫,眸光中逐渐涌现钦佩。
“原是我狭隘了,月尾国抱着我们的次等物视若珍宝,以我们不屑拥有的东西,捧为圣物,那国王的宫殿还没紫禁城的茅房大,居然到处叫嚣,现在想来,不禁为他们可怜。”
秦策笑而不语,他聚精会神的注视着顾盼子骄傲的小表情,贪恋的欣赏她俏皮的小举动。
新年初三日,秦策的大姐秦玉,以及妹妹秦可,携家眷入宫。
秦策与夫人铁应柔,以及女儿秦永安,丫鬟上位的秦与子之妻张若兰,于交泰殿进行了亲人会见。
多年不能相见,再遭流放的变故,回想起父母的薨逝,至亲相聚,两姐妹忍不住掩面落泪。
秦策面现惭愧,叹道:“大姐,这些年竟连累你跟着受苦。”
秦玉脸色略显憔悴,也不似从前的那般雍容身姿,流放在外,虽有妹夫出资打点,亦非从前养尊处优的好日子。
秦玉人影消瘦,依旧不失温柔的宽慰:“你不必自责,你不这么做,秦家面临的即是九族被灭,是你一人顶住所有压力,成全了秦姓一族,我吃点苦算什么。
现今都好了,你帮我夫家官复原职,南儿亦封了官,大姐很知足。”
秦玉拉起妹妹的手,欣慰的笑说:“我有一个好弟弟,更有一个好妹妹,难得冷家人敬重妹妹,妹妹在家说一不二,姐姐落难,妹夫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打点卒吏,在路上对我们一家老小多有照顾,我们其实没吃什么苦。”
秦可帮姐姐将鬓边的碎发掖到耳后,才发现姐姐的黑发中已经藏了些许白发,恍然如隔世,秦可伤心伤怀。
“虽说未受苦,我以前见你时,怎有这诸多白发,可见这些年,你嘴上豁达,背地里总是忧心惦念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