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朝,秦策重新整饬军队编制,废除各大军总司,增设卫所无数,将兵权分化。
兵营制度,从原来的层级递进,到如今化整为零,由各营指挥使直接沟通兵部。
若无战事,将军无实权,所有兵员调度统归皇帝一人管理。
旦有战事,将由皇帝亲自下派最高指挥官,联合各个卫所,进行抵抗。
以免将军权大横行,拥兵自重,威胁朝堂。
文顺帝最担心的事,秦策替他解决了。
然后,他又特派二皇子秦永固带兵防护北部边境,接替他从前的位置,抵御北蛮滋扰。
秦永固接到圣旨,抱怨丛生,好歹他新婚燕尔,婚床未温,结果,皇帝一棒子将他打回原形。
秦永固刚在金陵度过数月佳期,再次不甘不愿,卷起铺盖,携家眷返回北宁城。
而后,秦策郑重宣布,即日开始,着手准备迁都事宜,由工部估量预算,采买木料等事项。
不出所料,群臣反对。
但这一次,秦策不再温柔,他虎威赫赫,端立御台,霸气的斥骂:“到底谁是皇帝,竟敢左右朕的决定?此事,朕意已决,谁再反对,皆视作抗旨不遵,押至午门斩首。”
秦策雷厉风行,群臣却坚持对迁都一事敬谢不敏。
从古至今,各方势力,从未如此团结一致。
他们早朝点卯,拒不入殿。
部分大臣聚集一处,站在殿前的广庭,开始了抗议的集会。
时任户部主事肖益最为狂傲,他看不惯皇帝独断专行,拿群臣的意见不当回事。
于是他站在队伍前头,直指奉天殿的牌匾,仗着自己比皇帝读的书多,他破口大骂。
“即使是天下霸主,亦要虚心采纳大臣的意见,国家强盛,并非一人所能为,我饱读诗书,忠心为国,一片赤诚,只为明君圣主,皇上口口声声说爱民如子,却为了一己私利将都城北迁,不顾劳民伤财,这与前朝废帝的昏庸无异。”
身后的大臣纷纷响应,斥责皇帝暴政。
作为秦策的死党,兵部尚书刘之行站在殿前奉劝反对者。
“诸位,圣上一向有自己的主张,迁都一事,圣上心中自有裁夺,很多事初时难以执行,总有诸多的不理解,可抛开自身利益,此事功耀千秋。”
“迁都有何益处,你同我讲讲?”
肖益不服气的质问:“秦王建长城,死了多少人,同样背负永世骂名。”
刘之行不急不躁,辩驳说:“可后人靠长城抵御外敌的时候,皆在默默感激秦王的远见,至于骂名,还不都是你们这些自命不凡,专爱动笔杆子的文官们写出来的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
肖益怒气冲冲:“你这是污蔑,根本就是强词夺理,长城能抵御外敌,迁都又能怎样?天下之主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,一旦外敌来犯,便可轻易夺取京城,王朝则危如累卵。”
刘之行耐心的解释:“北地贫瘠,多少年来百姓过着困苦的生活勉强度日,迁都则会使整个北部经济复苏,改善北方百姓的生活。
其次,天子置险地,更是为了天下万民,为了武朝国土,帝王此等气魄,臣子焉能畏缩?”
肖益挺身上前,态度依旧蛮横。
“难道我们不为百姓考虑吗?一面开通河道,一面迁都,简直是大地震动,多少劳力会死于建设?千秋霸业,最终苦的仍是最底层的百姓。”
“若为官不贪,百姓怎么会苦呢?”
刘之行据理力争。
一句话,使场上所有官员,全体缄默。
“大兴土木,为百姓供业养家,朝堂提供食宿,壮丁有钱可赚,若官者不贪,向百姓抽筋扒骨,百姓就不会苦!”
刘之行怒面严峻,锐目赤红,腮边肌肉紧绷,额间青筋突爆,一人掩住了百官之口。
肖益气势大衰,挥挥宽大的袖口,耍起无赖的态度。
“我不与你争,我要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