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侍卫禀报:“皇上,钦天监监正求见。”
秦策流露出疑惑的表情,钦天监乃是国家天文台,凡是占卜,观星,预测,日历宜忌,天气变化等事项,基本每日晨间,皆由监正入宫禀报。
唯有突发、紧急等事由,方能同日二次入宫。
秦策放下手头诸事,宣监正入殿。
钦天监监正乃正五品官职,身穿绣白鹇青袍,手捧折子,端立殿下,恭敬俯首。
“皇上,臣今日例行卜卦,出现赤色冲冠,危害帝星之卦象,并非吉兆,臣叮嘱皇上,这一两日禁用红色器物,不可穿红衣,不可戴红色饰品,不可碰红色食物,切记避开一切红色的东西。”
尽管神乎其神,玄之又玄,钦天监的卦象,十有八九皆不灵。
但举凡有卦象显现,不论吉凶,钦天监有责任提前预警,若虚惊一场皆大欢喜,若真如预言所示,亦可有所准备。
秦策淡定的点头应承:“朕知道了。”
监正犹不放心,又特地转向近侍杨昀,叮咛道:“杨内侍切记,仅这一两日,千万别让皇上碰红色的东西。”
“好好,老奴记下了。”
监正这才放心,告退出殿。
每年的年前年后,总是最忙碌的时节,抛开各种繁琐的礼仪活动,更有各地方的官员进京禀事,递交全年公文。
尤其御史,虽为京官,但基本都是下到各地方工作。
各地巡查,然后再回京复命,一整年下来,全部都在出差的路上。
井青作为御史之一,前朝时便担任御史之职,这份工作对他来说早已轻车熟路。
今日,他穿着四品红袍,抱着公文折子,大步方正,应召入宫禀事。
秦策端坐御台上的金龙椅,认真的聆听井青的汇报。
“皇上,过去一年,全国税粮收入足有3千1百万石,不足一千万户,每户平均纳税超过3石,另有军卫屯田收入,也足有2千3百万石,人均超过1石。
与过去十年相比,数额最高。
农户响应号召,积极开荒,并且没有受到天灾所扰,百姓富足,民间一派欣欣向荣······”
井青壮年之躯,声如洪钟,声音于殿内朗朗回荡,群臣半低着头,听得十分仔细。
不知是否井青太过激动,他越说越靠前,一直走到御台下,引起了阶梯两侧御前侍卫的警惕。
然而,他在御台前立定,并无进一步动作,且口若悬河,继续禀事。
正当大家开始放松戒备之时,井青忽然脸色一变,从袖口抽出一只银簪,鬼影一般一闪而过,飞步跳上御台。
他目标明确,直奔台上的秦策。
莫说侍卫林立,即便井青一对一与秦策单挑,这武将出身的皇帝,久经战阵,肌肉发达,井青完全不是对手。
何况秦策居高临下,再有宽大的龙案阻隔。
井青需要赶在侍卫拦截之前,绕过桌案,再与秦策交手,在打败秦策的情况下,方能刺杀成功。
但尽管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,井青依然勇敢无畏的冲上去,向着他要刺杀的人奔跑。
秦策真乃见惯了风雨,面对臣子刺杀,他淡然冷静,临危不乱,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。
他稳坐龙椅,平淡的注视着井青红影晃动,跳到他的面前,宛如看着一个调皮的孩子,举着削的粗糙的木剑,发着可笑的脾气。
当此危机时刻,秦策居然低下头,继续翻起未看完的折子,他不屑一顾,完全不把这当堂刺杀的刺客放在眼里。
紧要关头,顾盼子先于侍卫飞上御台,真乃身轻如燕,仿佛从天而降。
那青幽卫黑金的袍裙盛开,落在了皇帝和井青之间。
顾盼子先抡一脚,踢开了井青手里的凶器,随即一个华丽的转身,再补一脚,正踹在井青的胸口。
强大的惯力,将井青踹下了层层台阶。
井青大头朝下栽倒在御台底部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