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宫门口不是有侍卫负责搜查吗?”
“不够细致,就拿这次井青刺杀来说,虽收了凶器,但谁能想到,他头上的银簪也可拿来杀人,故此,必须做到满朝上下不论品阶,无一例外,入宫必搜身,凡是尖锐之物,可致命之物,统统不得携带入宫。”
秦策浅浅一笑,点头答应:“好,听你的,此事交由你督办。”
未等顾盼子回答,秦策突又转眸睨视顾盼子,提出质疑:“提到井青一案,我倒有一事要说,遇刺客刺杀,青幽卫侍卫应变迟缓,分明是平日训练不够,你作为青幽卫副指挥使,负有直接责任。”
顾盼子以舌尖舔舔唇角,微微摇头,欲图推卸责任:“皇上,这话不能这么说。”
秦策却不听辩解,他肃声命道:“若不是你护驾有功,当日负责的侍卫,我原本是要治罪的,既然如此,我再给他们一个机会,回去以后,你应对他们严加训练,过段时间,我会亲自过去检阅,若达不到要求,青幽卫上下,我是要一并处罚的。”
顾盼子无奈妥协:“是,请皇上放心。”
见顾盼子仍迟疑着不肯走,秦策不禁追问:“你还有何事吗?”
顾盼子立时一脸为难,两只小手在腹前猛搓,然后支支吾吾的说:“皇上,我还有一事,我昨夜梦到太夫人了。”
秦策狐疑的打量顾盼子。
顾盼子继续说:“太夫人她老人家对我千叮咛万嘱咐,劝我履行之前的承诺,她临终前告诫我,定要劝您不要过度杀戮,要爱惜百姓,所以我诚惶诚恐,不知所措······”
“怎么,拿我母亲压我?”
秦策手肘搭在桌角,剑眉微皱,硬朗的轮廓一派凛正。
顾盼子双手抓住秦策手臂,微微摇晃。
“皇上,其实我也觉得过度杀伐,对您的名声不好。”
“连你也认为我昏君暴政是吗?”
那清冷的面容,已有明显的不悦。
顾盼子缓缓跪到秦策的椅子旁,灿若星河的眼眸,尽显哀求,她握住秦策的手温柔如水。
“皇上,这一路上我们杀了太多人,造成了多少死亡,多少流离失所,或许杀人,不是解决仇恨,而是制造更多的仇恨,所谓冤有头债有主,处决犯人不该如此牵连。”
秦策横眉冷眼,咬起牙骨,沉声说:“在这个问题上,我宁可错杀,不能放过,我不能给任何人害我的机会。”
“可是皇上,杀了这么久,井青的老家被屠村,上万的尸体堵塞河道,填满山谷,真的不能使您满意吗?”
秦策沉吟不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