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盼子与李石,一个门里一个门外,聊的热火朝天。
不多时,一名青幽卫侍卫飞跑而至,他立在门口,挺直腰杆,举起御用令牌,声音高亢的宣布:“传圣上口谕!”
听到传圣上口谕,门里门外所有在场之人,尽皆下跪,侍卫朗声传达:“皇上有旨,命你们不要再聊了。”
“啊?”
李石和顾盼子二脸懵。
李石试探的反问:“皇上可还有别的交代吗?”
侍卫严肃的回答:“没有,仅这一句。”
李石和顾盼子无奈的抱拳回答:“臣遵旨。”
看来二人的对话,再次被暗卫检举到皇上跟前,如此,皇帝才传下了口谕,不准他们再私聊。
皇帝手眼通天,李石无路可走,他沮丧的驼着背,钻回他的大花轿,带着家丁仆人返程柱国府。
李在申入雷狱数日,不知接受了怎样的严刑拷打,又交代过何事,越是平静,越是令人抓心挠肝。
顾盼子惦念的紧,于是向董小五旁敲侧击:“最近没什么事哈?”
董小五在公事房内翘着脚丢花生吃,他半笑着说:“我无事,但你有事啊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董小五得意的摇着桌上的脚尖,云淡风轻的反问:“你最近身上惹了什么官司你自己不清楚吗?”
“李在申说我什么了?”
顾盼子神情立时紧张。
董小五道:“他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你,一篇供词,数尽你的罪责,这小子别看胆子小,未等用刑便尿了裤子,但他着实嘴硬,咬死了栽赃你。”
顾盼子顿时冒出一身冷汗,她追问道:“供词给皇上看了?”
“那我如何能给?咱俩啥关系,我的手段你放心,那小子现今半死不活,那叫一个听话,我让他说什么,他绝不能多嘴。
但是,新的供词呈给皇上,皇上却根本没看,且并未宽释李在申,言外之意,只是想将他关在雷狱吃吃苦头。”
顾盼子捋着胸口如释重负,她气愤的批判李在申:“这家伙就是鲁莽,做事不过脑子,真是随了他爹,敢说皇上坏话,岂不是活腻了。”
“你得请我吃饭啊,我帮你兜住这么大的事,另外,欠我的银子趁早还了。”
顾盼子立时花容不悦,他戳着董小五的脑门,责备道:“瞧你那小家子气的模样,我还能卷钱跑了不成,我家里的宝贝多得很,光是兴盛王送给我的,都够买你的命,明日我随便拿一样还你就是了。”
董小五知足的点点头:“那我谢谢你,你这欠钱的,比我这借钱的都硬气,肯还我便是我的福气。”
朝堂上,弹劾李石的奏章,如冬日飘雪,一本接着一本,真真是不砸死人不罢休。
虽正中秦策下怀,但他始终都在等待,等待一个一击致命的理由。
然而面前的弹劾章,皆是不痛不痒,无法一语中的。
事情拖了几日,终于有一位兵部官员的上书,十分打动秦策的心。
奏章中提到李石在府中私自练兵,私藏甲胄,为救儿子,恐有造反之嫌。
秦策当机立断,下旨查抄柱国府,缉拿李石。
然后,李石便与儿子一同关押至雷狱。
耗时一个月,对柱国府的财产进行清点。
自然,造反之物压根没有,但金银珠宝搜罗了一车又一车。
最后秦策以暴敛钱财,搜刮民脂民膏的名义,将李石定罪。
李石被夺去左柱国世袭爵位,财产全部充公,柱国府被封,李家家眷被流放。
昔日鼎盛的柱国府,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华丽的空架子。
风起云涌,世事兴衰,皆在顾盼子的眼前演变,哪有永恒的事儿啊。
得意时,眼见皆是美好,一步走错,投来的尽是石头。
千人捧,万人踏,都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。
此事之后,不知哪来的一股风,坊间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