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蝴蝶围绕着站成木桩的顾盼子,曳动翅膀,忽上忽下,于院中翩翩而飞。
顾盼子额间渗汗,腮面泛红,热的喘不过气。
恍惚间,她又回到了神武营苦训的日子,出走半生,归来仍是那个悲惨的少年。
无论爬的多么高,走的多么远,只要她受秦策管辖,她此生都休想翻身。
她以为她摸到了至高无上的皇权,立在了人上人的巅峰,结果秦策一棒子将她抡回了谷底,令她认清了现实。
她这一辈子恐怕再也无法脱离秦策的掌控,无法跨过男权制度的大门。
何时,她也能骑在秦策头上,尽情的奴役他,敢不听话,皮鞭子沾辣椒水,敢反抗一句,吊起来打。
尽情向我求饶吧,我是不会放过你的。
如此想来,顾盼子心情爽快许多,不得不抿起唇角压住笑意。
恰时,李石被人从外面抬进来,他穿着一身新囚服,看样子刚洗过澡,头发还是潮湿的。
尽管经过特意打扮,但他的模样依旧惨不忍睹。
他鼻青脸肿,已然无法辨认本来面目,指甲全被拔光,且断了一条腿,一路被人抬进了公事堂。
李石难以自控的呻吟,被丢到堂下时,又被摔了骨头,牵动着周身的重伤,他不禁咧开嘴痛嚎,结果一开口,一个黑洞洞的血窟窿,满嘴没有一颗牙。
秦策神情严峻,剑眉微微皱起,咬着牙骨斥责:“你们怎么把他搞成这样?”
听到秦策的声音,李石迅速拨开蓬乱的头发,他努力的仰头寻找。
那高桌子后头,金龙袍,乌纱冠,伟岸的身影,冷峻的五官,正是他熟悉的老朋友秦策。
李石拖着断腿,挣扎着向秦策叩拜:“皇上,是皇上肯见我了?皇上,罪臣李石叩拜皇上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李石嘴里没牙,说话跑风,声音更是含含糊糊。
他将额头砸在地上,心中悲痛,眼泪愈发抑制不住,趴在地上无声的啜泣。
“你为何要见朕?”
李石叩下去的头,不肯再抬起来,他趴在地上,忍着周身的疼痛,有气无力的说。
“皇上,臣自知罪孽深重,死不足惜,但臣对皇上忠心耿耿,绝无二心,虽有贪财的事实,那也是前朝时候犯的错,为表忠心,罪臣愿意一死,但求皇上看在当年一营同训的情义,能放过罪臣后辈,他们都是无辜的,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