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行,我回去叫他们做。”
顾盼子终于肯乖乖点头。
秦策偷偷擦去额角的细汗,心中庆幸,可算把这野丫头哄好了,否则凭她哭功了得,真要没完没了,又要秦策活受罪。
而此事之后,秦策的毫不避忌,引来了侍卫间的闲话。
长久以来,这唯一拥有金腰牌的青幽卫副使顾盼子,他宫内宫外肆无忌惮,他与皇帝手牵手,他入乾清宫内殿,他随意坐三大殿的帝王榻,他同乘皇帝銮驾。
他比后宫的贤妃更加亲近皇上,没有哪一个大臣敢像他那样僭越,同皇帝说话,不加敬语,如同对待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朋友。
据内侍宫女传说,每每顾副使住过乾清宫后,龙床上皆有行房的痕迹。
由此,大家得出一个结论,当今皇上有龙阳之癖。
不过,顾盼子这小郎君长相确实秀美可人,但终究是两个男人,这于江山社稷来讲,亦算丑闻。
朝野内外,兴起皇帝与顾盼子的秘闻,甚至越传越无边际,写入民间话本奇谈。
一日,秦策邀请魏熊入宫喝酒,酒桌上提起这件烦恼事。
秦策道:“以前在神武营,人人都传我和顾盼子的闲话,如今做了皇帝,再度卷入我有龙阳之癖的风波,魏兄,你认为我该如何是好?”
魏熊捏着酒杯,心犯嘀咕,若劝他谨慎小心,他又忍不住,既不能收敛,怎能怕人家背后嚼舌根。
魏熊叹道:“皇上,既然两情相悦,何不成其美事,便无须再遮遮掩掩,你们早该夫妻同心,举案齐眉。”
秦策微舔润泽的唇瓣,细思片刻,方点点头道:“确实,我俩恩爱多年,未得名分,现今一切平定,也是时候该娶她为妻了。”
提起此事,哪怕只是冒出来的一个念头,秦策亦如初婚那般悸动,爱火在心上砰砰燃烧。
自从接下训兵的任务,顾盼子在青幽卫便拿起了官架子。
她雄赳赳气昂昂,号召侍卫列队堂前,并高声训话。
“伙伴们,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将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。
若想成为强者,女人和美酒皆要暂放一边。
将自己这一身骨头磨的像刀一样锋利,将自己的精神锻炼的如闪电一般快,不动如山,动如雷霆,行则如风,静如松柏,这便是一名侍卫,应该具备的最基本的能力。
往后的日子,我们要打起精神,争取在圣上的检阅中过关。
若能过关,我必有赏,若我受罚,你们谁都休想好过。大家听懂了吗?”
所有人异口同声:“听懂了。”
“好,开始训练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