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卑微的跪在地上,本就娇小的身子骨,愈发缩成一团。
“我确实见过李石,但那人是个矮个子,他自称李石,说自己是柱国大人,他到寺庙关心难民的生活,带走了像我这么大的几名孤儿。
那人亲口告诉我,顾大人的宅子里正在招丫鬟,他叫我去,并告诉我,有任何事会派人联系我,再之后,皆是李石的下人与我碰面。”
侍卫脸上挂着诧异的笑,转向李石:“李大人,这丫头不认识你,你可认识她吗?”
李石歪坐在木床上,仔细的瞧了半日,随后摇摇头道:“我并不认识她,且从未见过。”
李石满口没牙,说话依旧跑风。
“互不认识?”
侍卫很是纳闷,于是半笑着追问李石:“这小丫头可说是你救了她,并指使她去顾副使宅邸做事。”
“绝无此事,我的日子如履薄冰,怎有闲心去搭救别人。”
李石重新躺回木板床,显然已经适应了狱中单调的生活。
侍卫无奈的垂望春桃,这小丫头已经欲哭无泪,只能干巴巴的低泣。
侍卫弯身将春桃的帽子重新遮蔽严实,再用黑斗篷将春桃宛如包粽子一般裹紧,随后押着春桃返回雷狱。
审讯结果被第一时间呈报给秦策,董小五说:“皇上,李石和这丫头互相不认识,又无法供出真正的主谋。这丫头被人利用,且背后之人很狡猾。”
秦策冷静的说:“让她描述指使者的样貌。”
董小五低声回道:“她只说是一个矮个子,感觉应该是仇福。”
“感觉?”
董小五为难的说:“她形容的模模糊糊,只能凭感觉,若无法确定主谋身份,我们的线索就断了。”
秦策以拇指的指腹搓着中指的指尖,腮边的肌肉咬的很硬,他吩咐说:“她现在的样子,已经无法拿她引蛇出洞,如若审不出东西,她也没用了。”
“臣明白。另外,犯人要求见一见顾盼子,还以顾盼子背负欺君之罪为名,让顾盼子一定来见她,她说顾盼子的身份有巨大隐瞒。”
秦策剑眉深皱,不耐烦的说:“垂死挣扎,多说何益,见她亦是浪费时间,既然她乱说话,便尽早处理了吧。”
“是,微臣告退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