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上托牙人介绍的,人是我亲自选的,春桃看起来聪明伶俐,未曾想也这样心怀鬼胎。”
秦策肃声道:“以后背景不清晰的人不要用了,你回去之后,将家里的仆人都打发了吧,我重新为你换一批人,嫁给我之前,你不能再有任何闪失。”
“嫁?”
顾盼子再次停笔,一脸吃惊的望着秦策:“你何时说要娶我?我又何时答应嫁你?”
秦策将手肘搭在桌角,一副漫不经心,而又理所当然的神态,他唇角含笑,笃定的说。
“你肯定要嫁我啊,难道你还想独身一辈子,不过,为了让你名正言顺的嫁我,我必须先选妃,你需要换个身份才能入后宫,以免遭世人非议。”
顾盼子卷着舌头,以灿烂的星眸上下审视秦策,思虑少顷,她露出古怪的笑容。
“说娶我,实则是想借我的名义选妃吧?”
秦策的表情忽而一变,随即以手掌轻拍桌子,解释道:“虽是选妃,我只选你一人即可,绝对不选旁人进来,你担心什么?”
正在顾盼子千思万虑间,秦策揉着顾盼子的脑袋提醒道。
“你无忧无虑的好日子尚有一年,明年嫁进后宫,你哪都别想去,给我收起野心,老老实实在家管理后宫,与我一起接见外国使臣,出席各种仪式······”
“等等,且等等。”
顾盼子干脆将小狼毫丢到一边,认认真真的端详秦策,她眨巴着水光潋滟的美眸,无知的追问。
“你的意思是我以后每日必须像你这样,按时起床按时休息,行走坐卧,都要听人安排,一切行动皆不能随心所欲?”
“怎么?你不愿意?”
顾盼子搓着掌心,小表情尽显为难:“嫁你倒是可以,只不过守在后宫的日子不太好过,且我整日混在你身边,你老管着我,实在令我接受不了。”
“你放心,只要你不把后宫的房子掀了,我绝不管你。”
秦策信誓旦旦。
顾盼子这才稍稍心安:“那我还是趁着尚能随意走动,尽情的在外面享受享受。”
秦策端起白釉茶盅,狐疑的睨视顾盼子:“你要享受什么呀?”
顾盼子不理,因为她的快乐,秦策是不会懂的。
转而,她拍桌子质问:“另外,你给我安排仆人,月银算谁的?”
秦策眉宇微皱,清新的俊容上,充满了对抠门恋人的没奈何:“你可真是警惕,我从后宫派人过去,他们隶属宫中,则由内官监负责他们的月银,这总行了吧?”
“嗐,我绝不是空手套白狼的意思,皇上千万别误会。”
顾盼子狡黠的笑,心虚的小手大幅度的挥舞。
秦策态度冷峻,以朗硬的指骨敲击桌案,再次提醒道:“莫说废话,墨迹都快干了,一百个字写好了吗?”
顾盼子笑容立敛,多彩的神情瞬间凝为冷灰,她饱含怨念,再度提笔,却被秦策将笔夺了过去。
秦策重新沾墨,落笔于纸,一边写字一边低语:“尚有一事需交代你,做完这件事,便解决了我心中的一大隐患。”
言毕,秦策将纸张调转,展示给顾盼子看。
顾盼子莫名的垂下眸光,视线刚接触到那几个字,澄澈的眼底立现恐慌。
杀仇福!
秦策居然连自己人亦要杀,可知仇福在他造反的路上屡立奇功,若无仇福在宫内为秦策暗中传密信,他的造反事业,恐怕还要再多奋斗几年。
若无仇福秘密杀害文顺帝,秦策连杀进皇宫的理由都寻不到。
如今,功成名就,秦策又想卸磨杀驴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