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顾盼子双手撑地,深埋着头,不敢第一个发言。
旁边的张坚颤着声音说:“皇上,我们之间哪敢有何勾当,臣等对皇上忠心不二,从来都是本本分分。”
“不承认是吧?需要朕帮你们回忆吗?”
秦策双手负后,长身玉立,朗声道:“前日夜,福源大酒楼,你们一桌饮酒,都说了什么话,为朕复述一遍。”
张坚和徐亥偷偷互望,徐亥擦了擦额角的汗,摇头说:“皇上,前日晚间我们皆是醉话连篇,实在拿不上台面。”
“那即是承认你们在一起吃饭喝酒了?”
张坚猛点头:“回皇上,饭是吃了,酒也喝了,但是聊得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废话,不值一提。”
“顾盼子!”
秦策声如洪钟:“你来说说你们都聊些什么废话?”
这声音仿似离弦的弩箭,与空气擦出“噼啪”的火花,以劲猛的光速,正中顾盼子胸口。
顾盼子宛若压在五指山下的猴,她双手摸着冰凉的地砖,惶惶然道:“回皇上,前日夜臣确实喝多了酒,实在记不清席间说了什么。”
“记不清了?”
秦策悍戾的模样,真似勾魂的夜叉。
“你们毫不相干的职务,因何坐在一起喝酒?”
顾盼子狂吞口水,难以启齿。
依旧是张坚挺身道:“皇上,我们偏巧遇上,故此交个朋友而已。”
秦策在御台上缓慢的踱步,满口质疑:“交朋友当然没问题,那私自交易黄金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绝对没有的事啊皇上,这您可是大大的冤枉微臣。”
徐亥附和道:“皇上,臣等绝不敢这么做,万万不敢呐。”
秦策清冷的目光转投顾盼子,质问道:“顾盼子,你说呢?”
顾盼子闷着头,全身都在出冷汗,听到秦策问到她头上,她硬着头皮否认:“回皇上,并无交易黄金的事实。”
顾盼子能有什么办法,唯有死不承认。
秦策再次追问:“都不承认是吗?”
三个人一致的低着头,保持着一致的沉默。
大殿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,皇帝不再问话,三个人也不敢乱搭腔。
可越是无声,越是心神不宁,三个人各怀心事,心中打鼓。
许久,令人窒息的度秒如年,一颗心仿佛捏在皇帝的手心里,被捉弄了许久。
虽不安,又不敢抬头向上看。
三个人跪在同一条线上,备受煎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