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坚双肩一震,厉声反驳:“顾大人怎么能乱说话,说是我的,证据在哪,这盒子上有我名字吗?你不能胡乱推脱啊。”
徐亥及时附和:“顾大人,皇上待你不薄,你怎么能做出如此阳奉阴违之事,人心不足蛇吞象,到底要贪多少才能满足?这么多黄金,我们苦干一辈子都挣不来啊。”
前日的觥筹交错,畅谈未来,亲如兄弟,转眼间,你死我活,落井下石,为了撇清关系,这二人不仅要将顾盼子踹进悬崖,顺带还要向她的背影吐尽口水。
顾盼子难以置信的追问:“你们最清楚我多么冤枉,就诚心背叛我吗?”
“谈何背叛顾大人?我们只是坐在一起喝了顿酒。”
徐亥也说:“早知你是这样的人,我们怎么能和你同流合污。我们都是读书人,满脑子都是如何侍奉君主,安顿百姓,哪有顾大人这些花花心眼。”
顾盼子惊叹于二人的口才,她终于气急败坏:“这明明就是你们的东西,你们拿它收买我,我压根没要。”
张坚据理力争:“你没要,东西怎么在你家里?”
“我怎么知道,说不定就是你们故意害我,想办法偷偷送进去的?”
“顾大人好思维啊,我们送你东西,你不要,我们还要费尽心思偷着给,哪有这种美事啊?”
秦策气定神闲,睹视着他们之间的争吵,随后缓缓步下御台,打断了三人的对话。
“顾盼子,你说他们收买你,他们用什么事收买你?”
“他们······”
顾盼子本想将酒桌上的话一吐为快,可联想到此事涉及到太子,如若说出事实,只会越说越乱,将事情闹大更不好收场。
顾盼子不敢说,只好含糊的回答:“我真的忘了他们说了什么,总之他们前晚用这一盒金子收买我,我确确实实拒绝了他们。”
“既然拒绝了贿赂,金子为何会在你的家里被搜出来?”
秦策仿似巍峨的高山,立在顾盼子面前,虽是这样平淡的语气,亦极富压迫。
顾盼子手心冒汗,捏皱了衣角,她惆怅的仰起头,可怜兮兮的望着秦策。
“皇上,我真的不知道,我真的是被冤枉的。”
长睫下的眸色,波光涌动,似乎马上就要下雨了。
秦策漠然的俯视着顾盼子,霸气的神色中仿佛夹带着戏谑:“你的冤枉谁能相信?”
顾盼子感觉自己听到了心脏碎裂的声音,并无剧痛,却隐隐的渗透四肢百骸,那是从头到脚的一种折磨。
她绝望的低下头,只要皇帝不信,谁信都没用,可顾盼子确实已经百口莫辩,解释不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