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有鲨鱼急速的追逐,海豚跃出水面伴行。
无数叫不上名字的鱼群在船底漂浮,乍一看墨蓝色,仿佛是巨大的海底生物,结果瞬间变换,大鱼又分散成无数的小鱼。
顾盼子俯视着光怪陆离的海底世界,如同在陆地看蚂蚁搬家那么入迷。
麻将军从顾盼子身后走过,他抻着脖子瞄着顾盼子目光的尽头,淡笑着说:“我刚来的时候和你一样,看什么都新奇,半月吧,顶多一个月,新鲜劲头一过,然后便开始觉得憋闷,再久一点就耐不住寂寞。”
顾盼子不能理解:“在军营你也不能随意走动,你怎么不觉得闷?”
麻将军却摇了摇头:“不一样,这感觉不一样,以后你就会明白。”
他搓了搓糙黑的大脸,遥望着海平线:“在军营,心是宽的,在船上,心是窄的。
而且,若真想走,我大可以走出军营,同兄弟们玩玩游戏。
在船上我能去哪里?尤其咱们统帅绝不允许违法乱纪,不准私下赌博,更是寂寞。
走又走不了,玩又不许玩,时间久了,军心就乱了。
故此,为防军心有变,我们玩牌消磨时光,但不赌钱,统帅也支持。”
一句话勾起顾盼子的好奇心:“玩牌?哪种牌?”
麻将军眉开眼笑,眼里泛光,他兴奋的大胡子随风飞扬。
“你若是问,不如我带你玩几圈,保证你乐不思蜀。”
随后,麻将军呼朋唤友,聚在他的房间。
他将一只木箱子搬到桌上,把里面的木牌倾倒出来。
通译官马幻,以及医士金维,二人围坐四方牌桌,轻车熟路的码牌。
郑吉祥则与其他人在旁边围观,整间屋子挤满了人。
“怎么着?今日换顾大人陪玩?”通译官马幻笑问。
麻将军回答:“教会顾大人,以后我又多一个牌友。”
顾盼子抓起一颗四四方方的木牌,瞧了瞧牌面上的九万,发出惊噫:“你们居然玩麻将?”
“麻将是什么?这叫马牌!虽按照马牌更改了规则,但仍叫马牌。”
通译官马幻纠正道。
顾盼子却坚持说:“马牌我当然知道,但按你们这种玩法,它就是麻将嘛!将纸片牌做成立体的方块,后世唤为麻将。”
麻将军以粗手抓抓脑袋,憨笑着问:“你句句提麻将,我怎么听着像是在喊我?”
“对!”通译官马幻大笑:“数你最爱玩,那以后就以你的名字命名,反正这玩法乃是咱们自创,它叫什么由我们说的算。”
“好!”
众人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