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由春晓指导后妃侍寝的规矩。”
秦策这才摆摆手说:“将那位来自北宁的唤来。”
“是!”
殿外,敬事房太监收起摆放名牌的红木托盘,立时赶去西后宫传令。
届时,储惠宫大院一片喧哗。
宫正司女官春晓一边指挥着宫娥伺候张牡丹沐浴,一边严声叮嘱张牡丹:“如何伺候皇上的规矩已经教过你,到了那里,皇帝问什么答什么,不要乱说话,不要自作主张,一切听皇上的安排。”
张牡丹懵懂的点头:“我明白了。”
春晓仿似一堵墙,矗立在浴桶旁,她神色不怒自威,声音沉而有力。
“男女之事,虽告知你大概,你也未必会懂,不过到了龙床上,皇上会指导你,你只需乖乖听话。”
此一番兴师动众,反倒将本就腼腆的张牡丹,愈发弄紧张了。
一群人为她擦身,梳头,对镜打扮,张牡丹恍惚间觉得自己是个木偶,麻木的被这些人支配。
其他屋子的姑娘们纷纷出来瞧热闹,睹视着张牡丹坐上一乘轿辇,好似绑架一般,被敬事房的人抬走。
乾清宫内亮如白昼,烛架上成排的烛火摇摇曳曳,宫女们宛如一根根木头,躬身靠墙,静静等候。
春晓指引张牡丹进殿,然后便自觉的退出去。
“春晓等等。”
秦策穿着一身真丝里衣,正坐在椅中看书,瞧见人来,他展现出朋友之间一贯的笑容:“闲来无事,大家坐在一起聊聊。”
“聊聊?”
春晓一头雾水,哪有后妃侍寝,拉着女官一起聊聊的?
虽莫名其妙,但春晓仍是将迈出门槛的腿挪进屋门。
张牡丹跪趴在地上向秦策请安:“臣妾张牡丹,拜见皇上。”
她的声音明显在颤抖。
秦策似乎心情不错,他温和的笑着,指向远处的椅子:“你不必紧张,坐下说话。”
张牡丹答应一声,然后提着裙摆爬起来,她很想使自己放松下来,但殿内某种强大的气场死死的压迫着她,令她不由地心脏狂跳,大脑空白,不知所措。
秦策见张牡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只好示意宫娥帮她将椅子搬过去。
张牡丹这才落下一半的屁股,虚虚的搭着椅面。
如此场面,更似审犯人了。
前有一国君主的审视,后有教习姑姑春晓的监督,张牡丹很怕稍有差池,便没命走出这华丽的乾清宫了。
秦策饶有兴味的望着张牡丹,小姑娘面容清清秀秀,长睫频繁的眨巴,桃红色的唇,因为过度紧张,而紧紧的抿着,双手更是将一方丝帕捏的褶皱。
她面容姣好,但较之顾盼子差之千里,未必是顾盼子多么倾国倾城,在秦策的心里,万事万物不能及她。
秦策看着张牡丹,眼里并无半分情欲,更似九五之尊对他的子民,表露着应有的关心。
“你不必害怕,让你来无需你做任何事,朕只是想问问你的家乡。”
秦策的安抚,并未起到半点作用,反而他的声音隆隆,像在敲鼓,震得张牡丹心胆皆颤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