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肯身处民间,为百姓做一百件善事,我就原谅你。
若你认为这是我不怀好意的为难,自此你也不必跪在我的门前,浪费彼此的时间。”
肖泽南听后,双眸扬起希望的神采,他知道,只要博得顾盼子的原谅,方能得到他皇舅舅秦策的原谅,于是他欣然点头:“好,我去做,我一定认认真真去做。”
肖泽南痛快的爬起身,随即消失在闹市的人流当中。
隔日,管家孔三娘将睡在葡萄架下的顾盼子摇醒,她轻声说:“大人,宫里传来旨意,皇上马上要过来了。”
“皇上?”顾盼子的语气中充满质疑、惊讶,乃至慌张。
她手忙脚乱的推了推身边的小狸猫:“别睡了,快起来,皇帝下来视察,若表现的好,我们的工程款必定有着落。”
小狸猫睡眼惺忪,正找不着北。
顾盼子从卧榻上跳下来,吩咐管家:“将宅子里尽量弄得脏乱一些,越是惨不忍睹,越会引起皇上的同情,那他的拨款越会更多。”
管家孔三娘焦形于色:“大人,您还惦记这件事呐?您先别考虑要钱的事,恐怕皇上早知咱们撒谎,不但要不来银子,甚至还会挨罚。”
“不不不,咱们以退为进。”
顾盼子自信的拢着头发:“银子的事,我只字不提,但若皇上看到我家里如此残败,怎好意思空手离开?”
管家否定的摇头:“大人,不光是此事,更有那灾星肖泽南的事。”
顾盼子却随意的一挥手:“你别管了,就按我说的做。”
午时,原本晴朗的天空开始飘雨,细雨绵绵,微风相伴,秦策的銮驾在侍卫队的簇拥下,平稳的停靠在顾宅门口。
顾宅家丁仆人,纷纷出门列队迎接,按礼制是要跪的,但因为一直下小雨,路面湿滑,秦策提前派人通报,免去跪拜礼。
顾盼子换上官袍,撑着油纸伞,立在春风细雨中,向车内的秦策揖首。
秦策踏着阶梯,步下马车,潮湿的风吹起帝王黑袍的袍角。
顾盼子撑伞上前,替代内侍官的大伞,殷勤的灿笑:“欢迎欢迎,热烈欢迎,皇上请移步到堂下休息。”
秦策目不转睛的盯着顾盼子的表现,他的眼中压抑着朝思暮想,凝化而成的旺盛情欲,他顺从的跟随顾盼子的步伐,进入她的庭院。
转眼之际,见到这院中的场面,真是令秦策大吃一惊。
整个院子,影壁墙坍塌,树木东倒西歪,荒草丛生,屋瓦遍地,一派颓败之象。
若是不知情状,真以为是顾宅遭到土匪打劫。
秦策茫然的环顾一圈,然后斜下里去瞧顾盼子:“这是何意?你怎么将自己的家搞成这样?”
顾盼子单手握着伞柄,因秦策个头高大,她必须将手举得更高,方能将伞罩在秦策的头上。
顾盼子扬着脸回答:“招待不周,请皇上见谅,最近家里装潢,而您又来的匆忙,我们尚未来得及整理。”
话音刚落,秦策一把夺过伞,然后抬手搂住顾盼子双肩,二人一起进入会客堂。
秦策收伞,并关闭门扇,将一众人等隔绝在门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