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非有意欺瞒皇上。”
“你是哪里人?”
“回皇上,民女是永州府生人。”
“家中还有何人?”
“回皇上,家中还有父母,以及一兄一弟。”
“兄弟可都成家了?”
“回皇上,兄长已成家,弟弟尚未婚配。”
“你是如何进的戏班子?”
秦策如同审犯人似的,一连问出几个问题,小狸猫回答的也很紧凑,生怕出现纰漏,而招致杀身之祸。
顾盼子察觉到小狸猫的汗流浃背,及时的打断说:“皇上,小狸猫的家庭状况,臣已经很了解,她清清白白,毋庸置疑,无须过多盘问。”
秦策收回咄咄逼人的气势,指尖压在账簿上轻轻地敲,他一脸太平的追问:“朕看这账上大部分的开销都用在了你的身上,那流出的银子都去哪了呢?”
秦策犀利的狼眸,直勾勾的盯着小狸猫。
小狸猫生怕说错话,偷眼瞧向顾盼子,向她发出求救的信号。
顾盼子立马会意,搪塞着说:“皇上,支出部分虽写着她的名字,但银子皆是我们二人大手大脚花光了,并未做坏事。”
“既然如此,这是你管理不善,只能靠你自己去解决。”
秦策看向孔管家,吩咐说:“这宅中日常打扫、修缮,花草鱼塘的养护,仍旧按从前的定额,过分的支出,宫里不会负责。”
“是!”孔管家俯首答应。
“原本我是想好生将顾宅装潢一番,但看现今的情状,顾宅的问题根本不在于此,我管你一次,不能管你第二次。何况——”
秦策邪痞的笑看顾盼子:“顾宅远不至于如此,你还有些家底,尽管变卖,总能解决问题。”
顾盼子尴尬的回以微笑:“难道皇上不想出钱了?”
“平日我给你的赏赐亦是不少,还不是照样被你败光,你我是何关系,需要我这样无底线的为你买账?”
顾盼子羞惭的挠挠额头,无话可说。
随后,秦策起身准备出门。
顾盼子客气的招待:“皇上这就回去了?是否留下来吃顿便饭?”
秦策果断的拒绝:“你们家的饭,我可不敢吃,指不定将什么东西端上餐桌。”
秦策头也不回的走到门口,房门一开,凉风习习,满院的侍卫尽皆立在急迫的雨势中。
内侍上前撑伞,然后秦策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下,登上銮驾,返回皇宫。
送走秦策,顾盼子贴着小狸猫的耳朵说:“告诉董小五,既然皇上已经严惩窦桑海和肖泽南,我也不必再实施暗杀,此事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然而,顾盼子虽是放下了,可董小五心中积累的对秦策的不满,却无法释怀。
他的怨念蒙蔽理智,又因顾盼子遭受的磨难而达到高峰。
他忘记了知遇之恩,忘记了提拔和赏赐,忘记了委以的重任,忘记了万里挑一的秦策对他的信任。
他的眼里唯独看见利用,看见他的费力不讨好,看见他的委屈,更看见秦策对他姐姐顾盼子的背叛。
他认为,他多年来抛头颅洒热血,辅佐秦策称帝,捧起整个秦家的地位,反过来,这些皇亲国戚,公侯伯爵,却全都骑在他姐弟二人头上拉屎。
董小五越发的感觉到不公,这种不公,绝非杀一个人,罚一场罪,即可平息。
他要的是至高无上的地位,人人膜拜的尊严。
可这些,秦策并未给他,叫他怎能甘心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