颗子弹......省着用。
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,惨叫声断断续续从黑船方向传来。有时是短促的哀嚎,有时是绵长的哭求,最后统统归于寂静。李昂这才浑身是血地回到游艇。
他甩了甩手上的血珠,看向被捆成粽子的歹徒。
歹徒突然剧烈挣扎起来,鼻涕眼泪糊了满脸:
我说!我什么都说!是的人雇我们抓三井小姐!他们出价五百万信用点!求你——
李昂一脚踩碎歹徒的膝盖。碎裂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。
我让你说话了吗?
声音平静的令人不寒而栗。
雪乃的脸色瞬间惨白。她纤细的手指死死的捂住嘴巴,指节泛出青白色。
轮到你们了。
李昂突然指着歹徒,对着凯文说道,
朝他开一枪。
海风突然静止了。五张年轻的面孔同时凝固,仿佛被按了暂停键。凯文的手抖得像风中的树叶,镀银的枪身在夜幕中闪烁不定。
我...我不能...
金发青年的声音带着哭腔,
这是谋杀...
李昂的眼神比枪管更冷:
昨晚他们打算怎么对你们?
这句话像柄锤子砸在凯文胸口,
男的虐杀,女的奸杀?
安娜猛地咬住嘴唇。达米安一拳砸在船舷上,亚历克斯则开始神经质地啃指甲。只有雪乃依然捂着嘴,但她的瞳孔已经缩成针尖大小。
开一枪就好。
李昂的声音突然放轻,像在哄孩子迈出第一步,
想想看,好好想想看...
凯文突然扣动了扳机。
枪声回荡在客厅。在歹徒的惨叫声中,子弹只擦破了肩膀皮肉。凯文像被烫到般扔掉左轮,跪在甲板上干呕起来。
废物。
李昂捡起左轮,转向达米安,
该你了。
黑人小伙的嘴唇哆嗦着,却出乎意料地接过左轮。他的手臂此刻抖得像筛糠,但眼神逐渐变得坚定。
我奶奶说过...
达米安突然用母语念了句什么,随即闭眼扣动扳机。这一枪打在歹徒大腿上,鲜血顿时喷涌而出。
亚历克斯的表现最令人意外。这个总是鼓捣小发明的红发青年,在接过左轮的瞬间眼神就变了。他推了推眼镜,像个做实验的科学家般瞄准歹徒膝盖,冷静地补了一枪。
轮到雪乃时,她摇了摇头:
我的家族有专门的...处理人员。
她声音轻柔,却让那个歹徒尿了裤子。
安娜突然抢过左轮。德克萨斯女孩的动作干净利落,抬手就冲歹徒眉心补了一枪。后坐力震得她手腕发麻,但灰蓝色的眼睛里只有燃烧的怒火。
满意了?
她挑衅般看向李昂,胸口剧烈起伏。
李昂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。他接过左轮,发现弹仓已经空了——安娜打出了最后一颗子弹。
清理现场。
他转身走向船尾,
把尸体扔下去。
五个年轻人像提线木偶般开始行动。凯文和达米安搬运尸体时不断干呕;亚历克斯力气小,只能捞点边角料往海里扔;雪乃则跪在血泊中,用毛巾擦拭着甲板。只有安娜像个真正的牛仔,拽着尸体的脚就往船舷拖。
当处理到船长时,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突然抽搐起来,喉咙里发出的声响。李昂走过去,一脚踏在船长喉咙,干脆利落地踩碎了喉骨。
雪乃惊叫一声后退。其他人也像受惊的兔子般跳开,看向李昂的眼神充满恐惧。
抱歉。
李昂耸耸肩,
习惯了。
夜幕终于散去,天边泛起一橘黄。游艇上还有残留的血迹,但已经渗进甲板,清理不掉了,对此李昂也表示无能为力。
凯文瘫坐在驾驶舱,机械地调整着航线;达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