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室的灯光将三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混凝土墙上,野猫警惕地蹲在通风管道口,绿眼睛在阴影中闪烁。李昂给两位客人倒了杯威士忌,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晃荡,映出野人派克阴晴不定的脸。
血帮最近的手伸得太长了。
李昂将文件推到桌前,纸张边缘还沾着港口区特有的海盐,
他们在你的地盘交易,连份子钱都不给。
派克一把抓起文件,粗壮的手指捏得纸张发皱。照片上清晰可见血帮的马仔正在卸货,背景里那艘生锈的渔船——正是他上个月被海关扣押的走私船。
狗娘养的...
派克的眼神在灯光下闪着寒光,
连老子的船都敢动。
弗莱迪慢条斯理地抿着酒,纹满符文的手背上青筋突起。老头突然笑了,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,
小子,你知道血帮背后是谁在撑腰吗?
李昂调出个人终端,全息投影显示出杜邦家族与血帮的资金往来记录,
不就是几个穿西装的吸血鬼?
派克突然将酒杯砸在桌上,酒液溅在文件上,晕开了墨迹,
老子忍他们很久了!去年抢了我三条走私线,上个月又端了两个制毒点——
他猛地扯开衬衫,露出胸口狰狞的弹痕,
这他妈就是血王送的见面礼!
弗莱迪的浑浊的眼神低沉,手指敲击着桌面,
纹身店的地下室,每周都有血帮送来的原材料
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李昂,
活的。
房间温度仿佛骤降。野猫突然炸毛,一溜烟钻进了通风管。
所以...
李昂将两枚芯片推给二人,
三井家可以提供新渠道,比你们现在的的利润至少高三成。
派克一把抓过芯片,咧嘴笑了,
操他娘的血王!老子早想干他屁股了!
弗莱迪却盯着芯片若有所思,
年轻人,你这是要把我们绑上战车啊。
李昂举起酒杯,
是给你们递刀。
三只酒杯在昏暗的灯光下相撞,酒液晃出的波纹像极了血帮老巢墙上飞溅的血迹。野猫从管道里探出头,轻轻了一声,仿佛在为这场密谋作见证。
地下室的灯光在三人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,威士忌的酒液在玻璃杯中折射出琥珀色的暗芒。李昂靠在锈迹斑斑的铁架旁,目光扫过两位合作伙伴——一个是如狼似虎的港口霸主,一个是深藏不露的暗巷枭雄。
派克粗壮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,指节上陈年的伤疤在灯光下格外显眼。这个四十出头的走私大亨正值壮年,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海浪与锚链的刺青,脖颈上那条拇指粗的金链随着呼吸微微晃动。
血帮去年劫了我三船货。
他突然开口,声音像是砂纸摩擦,
价值八百万信用点的蓝天使,就这么喂了鱼。
李昂注意到他太阳穴暴起的青筋。派克在港口区经营二十年,从码头苦力做到走私大亨,靠的就是一股子狠劲。现在他掌控着十二艘改装快艇,三十多个仓库,连海岸警卫队都有他的人。
这次不一样。
派克咧嘴一笑,金牙闪着寒光,
有弗莱迪老爷子的情报,再加上...
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李昂的个人终端,
某些大人物的支持。
角落里,弗莱迪佝偻的身影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。这个看起来行将就木的老头穿着褪色的格子衬衫,稀疏的白发贴在头皮上,浑浊的眼球都让人怀疑是不是瞎了。但当他抬手倒酒时,李昂注意到那双手稳得可怕——纹身针在他指间翻转的灵活程度,完全不似七十岁的老人。
我在布伦特伍德住了四十年。
弗莱迪的嗓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转动,
见过太多帮派起落了。
他慢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