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峻的亚裔青年正抚摸着腿上的灰斑猫。那猫丑得很有特色:左耳缺了一角,尾巴秃了半截,正用琥珀色的独眼瞪着她,仿佛能读懂她的内心。
哦!天呐!真的是太丑了...
蒂娜下意识嘟囔。
灰斑猫炸毛跳起,肉垫拍在青年大腿上,像是在控诉。
青年转过头。
蒂娜立刻把头埋了回去,后背紧贴沙发缝,恨不能把自己折成一张纸片后塞进去。脚步声响起,她浑身一颤,却只听见厨房传来锅铲的碰撞声。
当餐盘落在茶几上时,火腿的咸香钻入鼻腔。
命令式的单字。蒂娜从臂弯里偷瞄——斜切的三明治简陋得可怜:吐司边烤焦了,生菜叶蔫巴巴地耷拉着,唯一像样的只有那两片在吐司中间夹着的火腿。
但对一个饿极了的孩子来说,这简直是盛宴。她抓起三明治狼吞虎咽,酱汁沾满了嘴巴。青年坐在对面,看着这个金发小难民以惊人的速度消灭食物,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。
感觉有点饿了是怎么回事?
玻璃杯被推到茶几边缘。
蒂娜双手捧起咕咚咕咚灌下大半杯,终于喘过气来。她这才注意到房间的简陋:掉漆的墙面,吱呀作响的吊扇,还有黑洞洞通往地下室的入口。
这是哪?
她小声问,手指无意识地伸手揪住丑猫的秃尾巴。
喵!!!丑猫呲牙!
我家。
青年起身收拾餐盘,
吃完送你去警局。
不要!
蒂娜突然扑向灰斑猫,把惨叫的毛团死死搂在怀里,
我就要待在这儿!哪儿也不去!
猫挣扎着伸出爪子,却在即将抓伤女孩的前一秒收了回来,不情不愿地向青年了一声,就像在请求帮助。
青年看着这一幕,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。
留下可以。
他缓缓靠近,弯腰平视女孩,瞳孔在暗处泛着冷光,
但这里的规矩是——
强行挣脱的灰斑猫突然从他肩头探出脑袋,异色瞳眯成细线。
不许说卡西莫多丑。
(知道卡西莫多是谁吗?有兴趣的查一查)
蒂娜看着严肃的青年,声音细若蚊呐,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