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行行,
李昂拍开她的脚,
现在能去吃饭了吗?
安娜抓起一缕头发闻了闻,嫌弃地皱起鼻子,
先回去洗澡。飞机上那破空调吹得我一身怪味。
李昂瞥了眼安娜嫩若莲藕的玉足,
你那臭脚可比你身上的味怪多了。
要你管!
安娜伸手拧开车载冰箱,掏出瓶矿泉水,
喂,小鬼最近没闹腾?
李昂嘴角抽了抽,
昨天还报警告我虐待儿童。
噗——
安娜一口水喷在挡风玻璃上,
真打了?
接警的是斯通。
安娜笑得花枝乱颤,
活该!谁让你老惯着她。
车在红灯前停下,李昂转头看她,
以后再也不用出去了吧?
安娜歪着头,美眸闪烁着光点,
怎么?你想表达什么?
“没什么,就是随口一问。”
李昂移开视线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玻璃,安娜眼底的光亮几不可察地暗了一瞬,转眼又化作狡黠的涟漪,
东方人的口是心非啊——
她忽然侧身,发梢扫过李昂的手背,
连第七区都治不好你这毛病?
有些发痒的触感让李昂喉结滚动。他望着玻璃里的倒影,既陌生又熟悉,前世的社畜牛马,今生的暗影行走者。
两种人生在玻璃上交织融合,最终沉淀成一句克制的应答,
别闹。
安娜咯咯笑着退回座位,睫毛在阳光下镀上一层金边。李昂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修长的脖颈上,那里的肌肤在光线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他喉结微动,随即强迫自己移开视线。
走了。
红灯变绿,玉足轻踩油门。
引擎的轰鸣盖过了李昂无声的叹息。
他摩挲着车门把手,指腹感受着皮革的纹理——就像他小心翼翼地丈量着与安娜之间若即若离的距离。
这种既甜蜜又煎熬的感觉,大概就是暗恋的滋味吧。
悍马车驶入春谷公寓的地下停车场。
电梯里,安娜哼着德州小调,李昂站在她身侧,闻到她发丝间飘来的野蔷薇香气,好想把头贴过去闻个够。
等到俩人来到公寓,安娜推开门,发现克里斯汀也在后,鞋都没脱就冲了进去,
克里斯汀!
客厅里的金发女人正端着咖啡杯,闻声一愣,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安娜抱了个满怀。
老天,你怎么回来了?
克里斯汀放下杯子,笑着回抱她,
也不提前说一声。
我还以为你搬走了呢。
安娜松开手,上下打量着她,
上次那件事......
解决了。
克里斯汀轻描淡写地摆摆手,指甲上的裸色指甲油在阳光下泛着光泽,
再说,你这儿比我家舒服多了。
安娜翻了个白眼,
得了吧,克莱因家的大小姐会缺豪宅住?
两人笑作一团时,李昂站在门廊处没动。他单手插兜,另一只手还拎着安娜的行李箱,脸上的笑容敛去,眉头微蹙。
克里斯汀注意到他的视线,红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,
李昂先生,好久不见。
李昂简短地应了一声,把行李箱放在玄关,
我先回去了。
别呀!
安娜一把拽住他的胳膊,
一起吃晚饭,我下厨。
克里斯汀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,眼睛却一直盯着李昂,
怎么,不欢迎我?
他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看就特别假的微笑,
不敢。只是突然想起蒂娜还没喂。
安娜松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