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火在安娜的美眸里跳动,将她的脸庞映得格外明艳。她轻抿了一口红酒,朱唇微启,
今晚...我不打算回去了。
银叉从李昂指间滑落,在瓷盘上撞出清脆的声响。
他看着眼前这个敢爱敢恨的德州女孩——勇敢得像个战士,此刻却紧张得睫毛都在轻颤。两世为人的阅历让他怎么会不明白,这句话里包含着怎样的勇气与心意。
简简单单的一个字,却让安娜的指尖僵在了酒杯上。她没想到会得到这么直接的回应,准备好的各种说辞全都卡在了喉咙里。
李昂轻轻握住她微微发抖的手,触到特训时留下的薄茧。
我...
安娜张了张嘴,脸颊比杯中的红酒还要艳上三分。她想说些什么来掩饰此刻的羞赧,却发现所有的语言都显得多余。
烛光在他们之间静静流淌,将两人的影子投在身侧的玻璃幕墙上,与锦鲤池中的游鱼影子重叠在一起。
李昂手指抚过她的手背,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安娜终于抬起眼,迎上他温柔而坚定的目光。
这一刻,所有的试探与犹豫都化作了无声的默契。
烛泪在银烛台上堆积成小小的珊瑚礁。
安娜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布上画着圈,讲述她第一次驯服烈马时被甩进干草堆的糗事。李昂的指节抵着下巴,眼角笑纹在烛光里时隐时现——这个平日冷峻的男人,此刻温柔得像德克萨斯四月的微风。
...然后那匹坏小子居然...
安娜突然顿住,发现李昂的瞳孔里映着两个小小的自己。
侍者第三次轻咳时,投射在玫瑰芝士蛋糕上的光影已经转了九十度。
抱歉,
李昂如梦初醒般看了看个人终端,
居然这么晚了。
安娜的红唇微微张着,似乎还在为流逝的时间惊讶。当她被牵起时,丝绒裙摆带倒了餐巾——露出下面被指甲掐出月牙痕的掌心。
冷吗?
李昂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掌。
安娜没有回答,只是将整条手臂嵌入他的臂弯。李昂的西装面料传来淡淡的体温,混合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,让整个人晕晕乎乎的。
李昂几乎是搀着安娜走了一路。
月光将黑骑士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。
李昂双手轻轻托住安娜的腰肢,像对待珍贵瓷器般将她安置在后座。这次他的动作行云流水,西装外套展开的弧度恰好笼罩住她裸露的膝盖。
某些人进步神速嘛。
安娜的指尖点了点他紧绷的小臂,
上次还笨手笨脚的。
李昂突然俯身,鼻尖几乎碰到她的耳垂
关于着装规定...
他的气息扫过她颈间的碎发,
我有补充条款。
安娜假装整理裙摆,实则藏起发烫的脸颊,
比如?
比如...
李昂的手指摩挲着她锁骨处的红痕——那是礼服蕾丝边勒出的印记,
这种谋杀呼吸权的设计...
他的手掌突然贴上她后背,隔着衣料找到那排复杂的束带扣,
...应该由我亲自拆除。
安娜的呼吸顿时乱了节奏。她攥住李昂的领带,将他拉近到能数清睫毛的距离,
这就是你惦记一路的事?
黑骑士的引擎适时轰鸣起来,盖住了她后半句的惊呼。
抓紧了,这次可不止25英里。
安娜环住他腰身的手臂骤然收紧,似乎在期待一个美好的夜晚。
李昂虽然嘴上说要飚速,但黑骑士以恰到好处的速度滑过波托马克河畔,引擎声低沉如情人呢喃。
安娜的手臂在李昂腰间收紧,下巴轻轻抵在他肩上,
说好的飙车呢?
夜风将她带着笑意的嗔怪送进耳畔。
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