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这么卖力呢,原来两个老狐狸早就知道李昂给他们兜底呢。
啧...野人,就这一次。
李昂揉了揉太阳穴,像在甩掉什么不愉快的记忆。命运的回旋镖转了一圈,终究扎在了自己身上。
投影里的派克先是一愣,随即爆发出粗粝的大笑,
哈哈哈!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!那群墨西哥杂种确实......
找人联系他们。
李昂突然打断,指尖轻轻捻着,
时间地点随他们挑,条件随便开——就说我想谈谈。
派克的笑容凝固了,
你他妈疯了?那帮墨西哥佬会把你拆成零件喂鳄鱼!
李昂嘴角缓缓扬起。那不是一个微笑,而是掠食者露出獠牙的前兆。
杀我?
他轻声说,眼底泛起令人不寒而栗的血色,
可惜啊......我现在还不想死呢。
全息影像突然扭曲了一瞬——是派克在发抖。这个刀口舔血半辈子的亡命徒,此刻竟被一个眼神钉在原地。那种凝如实质的杀意......绝不是杀几个人能淬炼出来的。
(第七区的怪物......)
派克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。
怎么?办不到?
李昂的声音把他拽回现实。
不!当然能!
派克急忙抹了把冷汗,
那群疯子听到这种条件,怕是做梦都要笑醒......
“那就好,我等你消息,那就这样。”
李昂点点头,也不等派克说什么,手指划过虚空,果断挂断了通讯。
他的后背刚离开冰凉的大理石柱,就忍不住泛起嘀咕,。
真他妈邪门到家了……
这两个月就像被诅咒了一样,每次他觉得事情终于要走上正轨时,总会有新的麻烦找上门来。
黑帮、毒枭、职业杀手、跨国人贩子、权贵,甚至恐怖分子——这些普通人一辈子都碰不上一个的狠角色,他倒好,挨个打了个通关。
搞得他跟天煞孤星一样,到哪儿哪儿不太平。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,总感觉冥冥之中,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暗处搅动着风云。
李昂摇了摇头,自嘲地扯了扯嘴角。
妈的,我真是疯了。
这种荒谬的念头都能冒出来——又不是什么超能世界,哪来那么多玄乎事。他甩开杂念,回到房间,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间门门。
发现安娜已经醒了,正裹着被子小口啜饮咖啡,棕色的发丝凌乱地散在肩头。她看起来像只被雨淋湿的猫,蔫蔫的,连往日明亮的灰蓝色眼睛都蒙着一层雾气。
亲爱的,好点了吗?
李昂走到床边,掌心贴上她的脸颊。
安娜立刻像得到安抚的猫科动物般,歪着头蹭了蹭他宽厚的手掌,发出一声慵懒的鼻音,
嗯......别担心,就是浑身发软,提不起精神。
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度,带着睡醒时特有的沙哑。
李昂的指尖还停留在安娜泛红的脸颊上,喉结动了动,那句道歉在舌尖转了一圈,终究化作一声轻叹,
昨晚我......
嘘——
安娜突然伸出食指抵在他唇上,灰蓝色的眼睛里漾着狡黠的水光,
牛仔姑娘可不会为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骑术比赛抱怨。
她故意拖长的德州腔像蜜糖般黏稠,指尖顺着他的下颌线滑到喉结,
何况......
被单随着她倾身的动作滑落几寸,露出锁骨上新鲜的玫瑰色痕迹。李昂的呼吸明显乱了一拍。
......你让我很幸福。
这句话像颗子弹正中靶心。素来游刃有余的清道夫突然变成了毛头小子,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,又强压着故作镇定,
我、我也没特别..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