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昂推开酒吧门缓缓走出,夜风裹挟着烟酒味扑面而来。黑人威利那辆出租车歪歪斜斜地停在路边,车头灯在夜色中晕开两团昏黄的光晕。
Yo!man!
威利从车窗探出头,露出大白牙,
这地方够劲吧?上周有个小野猫差点把老子腰坐断...
他突然噤声,目光落在李昂指关节上未干的血迹上。
李昂拽开车门,皮革座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他嘴角泛着笑意——那个挨了五十多拳的老干巴到底还是松了口。
命运教派、圣物硬币,这些词在他舌尖滚过,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。
酒吧里的人真暴躁。
见李昂不说话,威利讪笑着拧钥匙。
去机场。
李昂开口道。
威利吹了声口哨,猛打方向盘。出租车一个急转,硬生生插进车流,引来身后一片刺耳的喇叭声。黑人司机咧着嘴,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,朝后方比了个夸张的中指。
yo!man!坐稳啦!
轮胎在柏油路上擦出尖锐的声响,威利单手把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熟练地切换着车载电台。嘈杂的电子乐混着引擎的轰鸣,在车厢里震荡。
李昂皱了皱眉,却没说什么,随后打开终端,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。几乎在忙音响起的同时,西装男的声音就从终端里传来,
李昂先生,有什么吩咐。
背景音里隐约能听到飞机引擎的嗡鸣,显然对方压根就没离开过机场。
挂断通讯,李昂望向窗外飞速后退的城市轮廓。夜空下,霓虹灯在挡风玻璃上投下变幻的光影。
再过几个小时,等拿到小鬼头手里的那枚所谓的命运硬币,这场猫鼠游戏就该迎来终局了。
轮胎在跑道上擦出刺耳的声响,威利那辆出租车一个漂亮的甩尾,稳稳停在了私人飞机旁。黑人司机转过头,
Yo!man!到站啦!
李昂推开车门,夜风裹挟着航空燃油的气息扑面而来。西装男早已站在舷梯旁,黑色风衣在气流中猎猎作响,
李昂先生,一切准备就绪。
李昂简短地应了一声,迈步走向舷梯。临登机前,他回头看了眼还靠在车边的威利。月光下,黑人司机那口大白牙格外显眼。
车技不错。
李昂随手抛去一叠钞票,
下次还找你。
威利手忙脚乱地接住,咧嘴笑了,
Yo!man!你也是我见过最够意思的客人!
他做了个夸张的鞠躬动作,
祝您旅途愉快!
李昂嘴角微扬,转身踏入机舱。舱门缓缓闭合的瞬间,威利那辆出租车已经一个急转,尾灯在跑道上划出两道红色流光,消失在夜色中。
机舱内,李昂靠在真皮座椅上,双眼微阖。引擎的嗡鸣在隔音良好的舱内化作低沉的背景音,如同一头沉睡的野兽在呼吸。
机舱顶灯调成了柔和的琥珀色,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。虽然超凡的体质让他能够连续数日不眠不休,但眼睑仍能感受到久违的沉重感——那不是疲惫,而是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时产生的微妙错觉。
舷窗外的云层在月光下泛着银灰色的光泽。李昂的指尖无意识地轻叩扶手,复盘着这两天的行动轨迹,
故意放走卡米拉时,那个女人仓皇逃窜的背影;夜魔酒吧里,老干巴被揍得涕泪横流时扭曲的面容;还有那枚即将到手的命运硬币,在脑海中闪烁着靛蓝的金属光泽。
每一个环节都如同精心设计的捕兽夹,环环相扣。现在,只差最后一步——那个藏在幕后的,很快就会像他的爪牙们一样,被连根拔起。
尽管此次准备充分,李昂已做好了大开杀戒的准备,然而没想到,维也纳的民风如此淳朴,相较于第七区和华盛顿,犹如阅人无数的妓女与未经人事的村姑。在李昂金钱的疏通下,霍布斯获取的境外行动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