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西,里约热内卢贫民窟。
一间狭小逼仄的房间里,空气湿热得如同黏稠糖浆,只有老旧风扇在棚顶有气无力地吱呀旋转,带不来丝毫凉意。
一个神情迷茫、胡子拉碴的男人,躺在凌乱不堪的床上,目光空洞地追随着那转动的扇叶,仿佛那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。
他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来又退去。
他曾是伦敦一家科技公司的职员,生活日复一日,两点一线。
没有家人,没有朋友,性格孤僻得像一座孤岛。
但他从未感到孤独,反而享受着这种无人打扰的宁静。
他以为自己会像一颗毫不起眼的螺丝,在庞大的城市机器里运转,直到生锈、老死。
记忆的锚点定格在那个看似平常的夜晚。
那晚下班后,他像往常一样,驱车前往那家熟悉的餐厅。
“晚上好,默多克先生,还是三文鱼沙拉和鱼薯条?”
一位身材丰腴、颇有姿色的女服务员熟络地打着招呼,脸上带着甜美笑容。
默多克礼貌的点头,轻笑着,
“是的,谢谢。”
女服务员笑着离去,很快将食物端上。
“请慢用,默多克先生。”
她放下餐盘,离开前,动作隐秘地将一张写着个人Id号码的小纸条压在餐巾纸下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,
“如果有兴趣……可以给我发通讯。”
说完扭动着腰肢,转身没入餐厅的喧嚣。
默多克出于礼貌将纸条收起,塞进外套口袋,内心却毫无波动。
然而,他正准备拿起刀叉用餐,窗外,刺耳的警笛声毫无征兆地撕裂了夜空,紧接着爆豆般的枪声炸响!
餐厅内瞬间陷入恐慌,尖叫声、桌椅碰撞声此起彼伏,食客们惊慌失措地钻到桌子底下,寻求着脆弱的庇护。
默多克与其他人一样,惊恐地俯低身体,蜷缩在餐桌旁。
餐厅外的交火异常激烈,枪声非但没有停歇,反而越来越近,子弹呼啸着击穿餐厅玻璃,碎裂声异常响亮。
就在这极度混乱与恐惧的氛围中,餐厅门被一股蛮力“砰”地一声粗暴撞开!
砰!砰!砰!
三个穷途末路的暴徒一边疯狂地向身后追击的警察射击,一边狼狈不堪地撞开了餐厅门冲了进来。
“该死的!我们被条子堵死了!怎么办?!”
一个脸上带疤的暴徒背靠着墙壁,一边用手枪朝着门外盲目地倾泻子弹,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吼,汗水混合着尘土从他额头上淌下。
“怎么办?操!这里这么多人质!条子他妈敢冲进来试试!”
另一个身材魁梧、眼神凶狠的暴徒,显然是头目,他恶狠狠地环视着餐厅。
蜷缩在桌下、瑟瑟发抖的食客们如同待宰的羔羊。
随后,他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了那个给默多克塞纸条的丰腴女服务员身上,她正惊恐地试图藏到柜台后面。
暴徒头目脸上露出狰狞,大步流星地冲过去,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薅住女服务员精心打理过的长发,在她凄厉的哀嚎和哭喊中,粗暴地将她拖了出来。
“闭嘴!臭婊子!再哭老子现在就崩了你!”
他粗暴地用枪管顶住女服务员的额头,后者立刻吓得噤声,只剩下压抑的呜咽和剧烈的颤抖。
暴徒头目挟持着她,慢慢挪到餐厅门口,朝着外面闪烁的警灯方向声嘶力竭地大喊,
“外面的条子听着!再他妈开枪,老子就先毙了这婊子!都给老子退后!!”
这赤裸裸的威胁立刻产生了效果。
外面还击的枪声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警用扩音器传来的、试图稳定局势的喊话声,要求暴徒保持冷静,不要伤害人质。
餐厅外,负责现场指挥的警官脸色铁青。
抓捕行动因为意外暴露而失败,导致现在演变成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