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help!!!!!”
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女性尖叫猛地撕裂了密室的死寂。
声波撞击在冰冷的石墙和厚重的铁门上,却如同被困在琥珀中的飞虫,徒劳地挣扎了几下,便被彻底吸收、隔绝。
从门外昏暗的密道听来,只剩下一点点模糊不清、似有若无的闷响。
莫说吸引救援,就连穿透这幽深的甬道都是一种奢望。
金属床板上,薇奥莉塔如同一条被钉在标本板上的垂死天鹅,身体剧烈地扭动着、挣扎着。
手腕与脚踝处白皙娇嫩的皮肤早已被坚韧的皮革束带磨破,洇出刺目的血痕,她却浑然不觉痛楚。
从亚当斯按下开关,灯光亮起,让她彻底看清这间密室全貌的那一刻起,她的理智便已彻底崩塌,坠入了无底的绝望深渊。
这哪里是卧室?
分明是一座精心布置的、寂静的女性头颅陈列馆!
密室的三面墙壁,被一排排高至天花板的深色木质展示柜严丝合缝地占据。
柜体打磨得光洁如镜,透着温润的光泽。
每一面柜子都分为三层,如同博物馆里珍藏艺术品的展架。
然而,那里面盛放的,绝非任何意义上的艺术品。
透过每一格前方清晰的玻璃挡板,可以清晰地看到,一颗颗女性的头颅,正静静地“安放”在绒布衬底之上。
它们显然经过了极其细致的防腐处理,皮肤保持着近乎诡异的鲜活质感,面色红润,甚至连发丝都梳理得一丝不苟,仿佛只是陷入了沉沉的睡眠。
每一颗头颅的脖颈断面,都被一枚拇指粗细、泛着冷冽银光的金属杆稳稳托起,如同昂贵手办下方的展示底座,被以一种近乎仪式感的严谨姿态,整齐地排列在展柜之中。
粗略看去,这样的头颅,竟有七八十颗之多!
它们发色肤色不尽相同,却共享着同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宁静。
更令人灵魂颤栗的是!
所有头颅的眼窝都是空洞的。
那里没有眼球,只有两团深不见底的、黑暗笼罩的凹陷,仿佛能将光线与希望都吞噬进去。
在极致的恐惧与崩溃的神经作用下,薇奥莉塔只觉得那三面墙上,密密麻麻的空洞眼窝,仿佛在同一时刻,齐刷刷地聚焦在了她的身上。
它们无声地凝视着,带着某种跨越生死的怨毒与悲悯,仿佛在无声地哭泣,又像是在发出只有她能“听”到的、来自地狱深处的嘲弄与欢迎。
惨白的灯光下,亚当斯对薇奥莉塔那濒临崩溃的剧烈反应显得十分满意。
他甚至微微眯起了眼睛,侧耳倾听着那绝望的尖叫,如同在欣赏一曲激昂的交响乐。
他脸上的潮红愈发鲜艳,竟跟着那尖叫的节奏,踮起脚尖,优雅而怪异地轻轻舞动了几下,仿佛在进行某种黑暗的仪式。
显然在极致地享受着“食材”在被“享用”前,所迸发出的最后生命力。
直到薇奥莉塔的嗓音变得嘶哑不堪,挣扎的力气耗尽,如同被抽去筋骨般瘫软在金属床板上,只剩下胸口微弱的起伏和空洞眼神里弥漫的死意,亚当斯才缓缓睁开眼,带着一丝饕足后的慵懒看向她。
“哦!我美丽的薇奥莉塔小姐,”
他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,
“您还真是…活力满满呢,谢谢您…为今晚的盛宴增添了无比美妙的序曲。”
薇奥莉塔已经放弃了。
眼神呆滞,失去了所有光彩,只剩下彻底的麻木。
她绝望地意识到,没人会来救她。
来时乘坐的那辆雷克萨斯Lm,是亚当斯直接派到她公寓楼下的。
而她,为了这趟“秘密约会”,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她的去向。
就是她自己,亲手斩断了所有生路,心甘情愿地踏上了这趟通往死亡的列车。
亚当斯见气氛似乎有些过于“沉闷”了,他并不喜欢死气沉沉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