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林珂那边特意包了艘大船安置宝琴、李纹、李绮并十二戏官等人,他自己和薛蝌则住在二层。
其余锦衣卫也单独乘坐一艘跟在后面,权且做个护卫。
每每经过某处,她们有感兴趣的,便暂且停留玩上一日,走走停停,倒也颇有乐趣。
虽说他是领着差事下来的,可既然隆安帝要他多留一会儿,那也不急于回去复命。
与宝琴不同,薛蝌是怀着在京城大干一场的心思北上的,因此总是窝在屋里做规划,又拉林珂问他京中情况。
只可惜林珂不知许多,也不擅长此道,没能给他更多消息。
薛蝌也不气馁,只笑说:“‘行之愈笃,则知之益明’,我自去探究一番,才能做得稳当。”
林珂很钦佩他这样执着的精神,然而他每日锁在屋里不出门,林珂只有去找宝琴她们消遣。
比起他两个男人,姑娘们过得就快活多了。每次到新地方都要去游玩一番,又无人拘束,许多以前未曾想过的事、只在诗句里见过的景儿,都能趁此机会经历。
宝琴还好,她自幼随父行商,见识广博,也只是对北方之景略有些好奇。
李纹李绮姊妹俩就不一样了,李府管教严,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,这样的机会很是难得。
先前在金陵已经疯玩了一通,没想到现在还有机会开开眼界,实在愉悦至极。
林珂过来时,她们正兴奋地谈论昨日所见,其乐融融。不过奇怪的是,除了和宝琴关系亲近的豆官,连龄官也在。
“啊,三哥哥来了!”宝琴面对门口,一眼看见林珂进来,笑着招手。
“珂哥哥,后面可还有能停船游玩的地方?”李纹玩得着了魔,急着打听还有没有的玩。
“再停船就是通州了,可没你玩的去处。”林珂笑道:“届时我让胡行护送你们回去,府里应该也有人来迎接的。”
李纹不免有些失望,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,还想再玩上几日呢。
李绮却问:“珂哥哥不与我们一起回去吗?”
林珂摇摇头,笑道:“你们坐船回去,我须得下船换了马先行一步,等你们到府里再见便是。”
“三哥哥是要去向皇帝复命吧?”宝琴问。
林珂点点头,“不错,在南边待了这么久,差事也完成得不错,我得去邀个功。”
其实不只如此,若单单是复命,完全可以坐船回去。林珂是怕京城仍有什么风险,先行回去看看。
宝琴也觉得有些不对,却懂事的没再多问,只说:“那三哥哥自己小心。”
林珂又看向龄官,问她:“龄官儿,你也来这里了?”
龄官点点头,踌躇不敢向前。
豆官推了她一下,笑道:“龄官,你不是有东西要送给侯爷吗?”
见林珂好奇地看过来,龄官羞涩道:“我,我见侯爷身上挂着的香囊有些旧了,就自己缝了一个,也是感谢侯爷搭救......”声音细若蚊蝇。
林珂并未说话,也没去接,只定定看着。
龄官面色顿时苍白,晃了晃身子,颤抖着想:也是呢,自己不过一介戏子,有何能力给他送礼物,他不接才是正常的。
然而林珂这时却接过来,笑着解释道:“只听豆官说你们整日里唱戏,不曾学过旁的,因此许多地方做的不好。可是,这香囊分明做得极好嘛,不由得多看了几眼。如今看来,大概只有某人一窍不通,只会找借口了。”
他并未换上,只将其揣进怀里。龄官也是个敏感的,怕她多心,又说:“你的心意我收下了,只是我这个是很重要的人所赠,不能轻易改换的。”
这香囊比起龄官做的其实并不好看,几处针脚杂乱,林珂里那个珂字还歪歪扭扭的。但这是黛玉一针一线给他缝的第一件礼物,当时做好了丢给林珂,还嘴硬说:“娘要我学学女红,不过是拿来练习的,你不喜欢丢了就是。”
然而后来几天都要偷偷去找的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