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妙玉姑娘,虽相隔有些日久,我还是依约前来了。”
屋内,妙玉请两人落座,又给二人沏了茶,只是脸色一直不冷不热的。
黛玉也垂首不言,方才那样亲昵接触,换在府里是万万做不出的......好吧,只他两个在时偶尔会有,只是在外面确实不曾。也就是情急之下才上了手,却偏偏给人看见了,实在很是难为情。
“妙玉姑娘,我此前曾往姑苏去,也有回蟠香寺,只是可惜恰好错过。如今从邢姐姐那儿得知了姑娘住处,待身上事务除尽,便即可前来再见了。”林珂继续说。
妙玉还是冷着脸,她在牟尼院消息不灵通是事实,但并非就什么都不知道。她早听说安林侯回了府,便翘首盼着他来。结果莫说林珂,连邢岫烟都没来看过她了,自然心有怨怼。
但其实若是林珂今儿就这么过来,她多半还是愿意好言相对的。本来她正在苦恼外面那些闲汉的骚扰,便听丫鬟报告说有位公子摆平了那些人。她认定是林珂过来了,忙起身粗略做些打扮,颇有欣喜地等他过来。
结果许久不见他人影,着急下走出去看时,正巧看见他抱着黛玉。
原来由于黛玉背对着她,她还以为也是个公子,心里都不知该怎么想。
嫌恶是有,可一来是真想念他,二来她也是清楚这种风气在富家贵族子弟里是司空见惯了的,忍忍也就过去了。
可请了他们进来,又殷勤地招待了茶茗,真个儿到了眼前时,才发现这人并非男子,而是位容貌世稀的女子,饶是她一向自恃好颜色,也没多少信心能比过的。
这样一来,原先有多期望,如今就有多生气,自然不会有好脸色。
见林珂还在滔滔不绝,她冷言道:“公子请自重。我乃是出家之人,公子如何能一直以姑娘相称?若是公子再这样轻薄,我须得请公子出去了。”
林珂:“......”
“扑哧。”黛玉笑了,原来还真不认得。
面对黛玉,妙玉便有些不淡定了,问林珂:“你不打算与我介绍这位?”
“合该如此。”林珂笑笑,“她就是......”
黛玉却打断他,抢先自我介绍一遍,又说:“我如今便住在哥哥府上,这回也是我缠着他要过来的。”
林珂没想到黛玉会这样说,对她岂不是没有好处?
原来只是个妹妹啊......妙玉若有所思,这样说来那种行为就可以理解了,虽有些太亲近,倒也不算太过分。
“你既早回了京城,分明有时间过来,如何偏偏拖至今日?”妙玉便不把黛玉放在心上,却为难起林珂来,“若是无心讨这一杯茶水,倒也不必强求自己过来。至于所谓事务繁忙云云,不过空谈罢了。”
“这确是我的不是。我曾使人探索过姑娘踪迹,却不曾得知,因而拖到今日。”林珂答完,却问:“你既随师父来了京城,以后可有打算?”
妙玉见其不像说谎,正在思索为何邢岫烟没对他提起自己。又听他疑问,便道:“我与师父本就是出家之人,自然无所根凭。所行处皆是历练,所至处皆为家居,却不用你上心。”
林珂热脸贴了个冷屁股,也是无语。
他没话说,黛玉可是一肚子气:方才念着被你看见羞人事,才没搭理你,你反倒蹬鼻子上脸了?她自己虽然经常刺林珂,又岂是能容忍别人欺负哥哥的?
于是黛玉恼道:“这话倒是奇怪,既是无根之人,如何又与哥哥有了约定,要他去寻访做客?若不是存心责难人,那又凭什么给他脸色看?”
妙玉一直没把这个小妹妹放在眼里,现在却被她连环打击,偏偏又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若是认了这话,岂不变相承认自己心有牵挂?可若是不认这话,又说明自己是在故意刁难他了。实在让人为难。
黛玉见她不语,乘势追击道:“我哥哥闯南走北,到底未曾忘了你那胡闹般的约定。好不容易寻着了,好心问你前程,又被你如此相对,你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