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狠地皱皱鼻子,表示助威。
“这,我......”林珂总不能供出宝钗吧,也不知宝琴这丫头如何扯得谎,“那我给她赔罪好不好?琴儿,你过会儿随我回去,我给你个宝贝。”
“真的?”宝琴眼睛一亮,却被黛玉用眼神制止。
她与林珂怎么也是朝夕相处十多年,又没少给他欺负,哪里不知他所说的宝贝是什么东西?可不能让琴儿这么给他欺负了。
“琴儿,你也该回潇湘馆了。蘅芜苑有香菱在,你两个都不是让人省心的,再过去岂不是要让宝丫头一个头两个大?”黛玉叮嘱宝琴说,“你也会些琴艺吧?我房里正有张流瀑琴,你我也可谈论一番的。不像某人不晓音律,也欣赏不来呢。”
这话自是在说林珂,林珂却笑道:“妹妹这话说的可不对。‘但识琴中趣,何劳弦上声’,文采过人如陶潜都尚且如此,我哪里就不能欣赏了?一切不谈,我总知妹妹所弹就是好的呢。”
“偏你道理多,还拿陶令自比,真是好厚的面皮!”黛玉最是推崇陶渊明,林珂也是深知这点,才拿他来给自己辩经。
“罢了罢了,左右你总有自己的道理,我说你你也不听,还有什么好费口舌的呢。”他这么一说,黛玉也没心思刺他了。
说到底,此世男子越是通音律、识诗文,就越是喜欢往青楼教坊中去,而这正是黛玉极厌恶的。
便如贾宝玉,虽嘴上好说“女儿是水做的骨肉”,也不见得有多尊重,只是将其作为自己与丫鬟厮混的掩饰罢了。
平素里与柳湘莲、冯紫英等人相会时,那等地方去的可少了?
相比之下,林珂全然不喜往那烟花之地去,且诗词造诣并非一窍不通,又不是薛蟠那样的粗俗莽汉。虽常爱自嘲粗人一个,其实读过不少诗书,只是作不出诗来而已。
若真要论起来,黛玉更喜欢这样的呢。不求他有多少才气,只愿少去那腌臜之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