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景色,可不就得一道儿赏看?大姐儿也说想见见几位长辈呢。”
她知道林珂很宠巧姐儿,便特意把她也搬出来。心道若是惹恼了林珂,事后让他好好发泄就是了,左右自己也不算吃亏。
王熙凤便去看林珂,谁知他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,笑吟吟说:“老太太说的极是,不过明儿就是七夕,今日才来商议,会不会仓促之下准备不充分?”
贾母才不管那么多,她要的只是林珂的应允,至于如何筹办准备,那就都是王夫人的事情了。
她忙道:“珂哥儿放心,这种宴会府里筹办过的次数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回了,自然应付的过来。再不济我让凤哥儿来主管,她做事最是得力。”
“老太太这可使不得!”王熙凤忙推辞道,“太太何等能为,自能做的妥帖,我只在边上帮衬帮衬就是了。”
心里却想:开什么玩笑,若是王夫人事先知道,那自己岂不是摘了她的桃子?而王夫人要是压根就被蒙在鼓里,一天时间又如何够用?她才不接这烂摊子呢。
贾母便道:“既如此,你就帮着太太准备好了。”
于是几人各自说定,贾母便不再留他们了,正欲摆摆手让他们离开时,忽然想起什么来。
“珂哥儿,鸳鸯怎没和你一块儿回来?”平时都是让鸳鸯去送的,这时候忽然不见她,真有种缺了左膀右臂的感觉。
林珂暗自撇撇嘴,心道你这时候才发现?
他便按照原先与鸳鸯商议好的说:“鸳鸯说她母亲染了病,自己又没法子帮上忙,只有去庙里上柱香,为她母亲祈福。”
贾母一时噎住,之前鸳鸯有跟她说起过,话里话外有想回去探亲的意思。
但贾母并没有同意,一来她确实离不了鸳鸯,二来也从没听过丫鬟能随意远行回家的道理。
然而此事经由林珂之口说出,那意味就不一样了。
贾母忽然想到林珂这人对身边丫鬟都蛮好的,该不会因为自己把鸳鸯许给他,他就专门来给鸳鸯出气吧?
她和鸳鸯做了许多年的主仆,倒不觉得这是鸳鸯请他来的,多半是林珂自己做的主意。
可贾母又能怎么办呢,难不成真为了个奴才放鸳鸯回去探亲?这是绝无可能的。
于是贾母只好说:“是有这么回事来着,不过鸳鸯她老子娘在金陵守府,倒不会少了医生药材。”
林珂从来就没想过贾母会大气的放走鸳鸯,闻言笑道:“老太太能这样对待她家,实在很是亲厚。”
贾母知道他在阴阳怪气,不免有些恼怒。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哪个主子要如此呵护下人的,她自认做的不错。即便让外人评判,也绝不会说自己刻薄。
但她最终什么也没说,这是林珂自己的价值观,她说的话不仅不会有作用,反而会起反效果。
而且也不知为何,贾母总觉得自己对鸳鸯有些亏欠。
林珂与王熙凤出去,王熙凤侧目笑道:“早知道大侯爷对下人极好,没想到连还没过门的小姨娘都这么在乎。”
“呵呵,就算还没过门,怎么说也是有个姨娘名份的。我连你这么个见不得人的都百般呵护,何况是对鸳鸯呢。”林珂冷笑道:“你是被老太太拿着把柄了?怎今儿帮着她说话。”
“什么叫帮老太太说话,我本来就是荣国府的媳妇,还能胳膊肘往外拐不成?”王熙凤听他把自己说得连鸳鸯都不如,还很生气来着,又听他说对自个儿百般呵护,生出的火气顿时又消了,抛了个媚眼说:“老太太可拿不住我的把柄,不过我倒能拿着你的。”
这妇人熟透了的身子丰腴柔软,林珂自然不会惯着她,哼了一声便大跨步往凤姐儿院方向去。
“许久没见巧儿了,她说不得要想我呢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