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母女两个守着,为求安稳平日里没少拿去上下打点,官府那边也不至于强来探查。左右死的不过是无根无依的丫鬟,何苦为此断了自个儿财路?
可上一次不同,上回那个丫鬟不堪摧折,竟然妄想逃出府去。
若非府里养了狗,只怕还真给她逃跑了!
正因如此,夏金桂的报复前所未有的狠厉。夏太太去看时,被那凄惨的模样吓得不轻,连做了三天噩梦。
那丫鬟死前双眼通红,死死地盯着夏金桂不放,夏太太看去时自然以为是在看她自个儿,心里不由得发毛。
要知道之前的丫鬟都被夏金桂调教的服服帖帖的,便是“一不小心”折磨死了也不敢这般恨视主子。而这人却不一样,给夏太太留下了心理阴影。
若只如此也就罢了,偏这丫鬟竟不是孤儿,在外还有一个久不得见的表姐。
一次她那表姐似乎想上门打秋风,辗转多处才找到了夏府,却赫然得知她表妹早挂了。
这人是个不讲理的,非说她表妹身子一向好,哪儿就会暴毙?死得如此不清不白,说不得就受了冤屈。
这倒也没办法,有心人只消稍稍打听,便能知道夏家因病“暴毙”了不少丫鬟,任谁也知道其中有鬼了。
只是碍着她家豪富,才没人挂在心上的。
这位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表姐底细不知,却不能随意打杀了,让夏太太很是为难来着。好在她也是个人渣,只要了一笔钱财,便绝口不提表妹的事了。
这一段小插曲过后,虽然事情掩盖了过去,可夏太太仍觉得后怕。
因此花大价钱买了宝蟾这么一个姿容身段皆为上品的丫鬟,又各种想办法给夏金桂张罗亲事,借此机会叮嘱她把宝蟾当作陪嫁丫鬟,这样一来夏金桂才没弄死宝蟾。
眼看一切向好,宝蟾好好活着,夏家也即将与贾家结亲,夏太太才觉得放心,偏就出了这种流言,让她如何不担忧?
夏太太倒是很佩服女儿的胆量,做了那多大事竟一点儿都不带怕的。
但她可没那么大心脏,因此早做了准备。
“乖囡,你说的是有道理,可那些下人不一定会信啊。”夏太太道,“须得让她们安心才好,不然这流言蜚语传出去,对咱们家也是个打击。”
夏金桂不置可否,她在府里只是负责享乐尽欢的,其他一切大小事务都交由母亲来管。
夏太太便道:“我打城外请了位佛法高深的尼师回来。那人年龄虽不大,却是高人之徒,尽得其真传。听说之前京城里有个纨绔作孽多端以至于遭了魇魔,整日瘫在床上万事不知,结果这位师父只看了一眼、说了几句话,那纨绔就痊愈了!”
“真有这么厉害?想来定是吹嘘的。”夏金桂不是个信佛崇道的人,她心里的真神就只有她自个儿。“要么就是那纨绔装着玩的,自觉事情闹大了才借坡下驴。”
夏太太也不多说,她又不是请过来给女儿念经的,是为了自己的心安。
“一会儿大师就过来了,你可要跟我一起去招待招待?”
“我当然......”夏金桂本想说她完全不感兴趣,可转念一想,宝蟾被自己赶走了,又没什么好解闷儿的,不如去看看那尼姑搞什么名堂,便转口说:“当然要去看看,高尼做法难得一见。”
夏太太仍然不放心,叮嘱道:“见着大师的时候可要收敛些,别冲撞了人家。听说凡是大师脾气都古怪的很,万一她生气不干了,那可不是好事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夏金桂随口应允,心里却想这大师能有幸见着自己一面,也算是佛缘深厚了。
......
轿子被抬进内门,缓缓放下后,帘子掀开,便露出妙玉清丽的脸。
边上的一个婆子忙上前扶她下来,赔着笑脸道:“大师,就这儿了。最近晚上总能听到有哭声,着实吓人得很。还望大师能施展神力,让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早点离开。”
妙玉秀眉微蹙,并没搭上那婆子的手,自己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