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梨香院后,林珂先找到了文官,同她说明了藕官三人这几日不能排练之事。
文官是小戏官们的领头人,只要把事情告诉她,她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。
但文官听了脸色一白,她也是知道那几人之间关系异常亲密的,见林珂这么说,如何不知是她们被林珂当场抓获了?
不过她还没把心思往那方面想,只当林珂要给她们留个教训,又因着龄官的关系不愿意做得太绝,才只是惩罚几天。
于是她颤颤巍巍地问:“敢问侯爷......她们是出什么事了?”
林珂知道她有误会,但又觉得让她误会着挺不错的,便故意冷着脸道:“你是个灵透的人,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该问。”
文官这下子真吓坏了,心里把蕊官几个狠狠骂了一通,又强作出笑容来,小心道:“侯爷是来寻龄官儿的吧?她现在就在那边房里呢,我领着侯爷去?”
林珂摇摇头,语气冷冷的,“不必了,好好做你的事。”
文官更是害怕,心道自个儿费了诸多力气,才赢得府里贾母、薛姨妈等人的称赞。
本道能为自己赚个好去处,待到戏班子解散后也能帮衬帮衬这些旧日姊妹,谁知道今儿反被她们给连累了。
如今之计,只能希望龄官儿能让侯爷欢心了。
......
却说林珂一进龄官所住的房内,便换了脸色。
其实在他看来文官也是个妥贴的人,不过这些戏官儿确实有些过火了,适当给个惩戒也是好的,相信文官很快就会有动作。
龄官似是刚练完戏,正在镜前卸妆呢。
镜子里看到林珂进来,龄官忙站起来转过身,惊喜道:“侯爷怎来啦!”
见她面上妆卸到一半,跟个小花脸一般,林珂只觉很是愉悦,笑着又将她按下。
“先卸完妆,这样子瞧着不好看,跟豆官儿的扮相似的。”
龄官心里正高兴着,闻言嫣然一笑:“侯爷这话怎不在豆官面前说?她定是要撅嘴生闷气的。”
“我说的不是实话?她若是生气,便是无理取闹了。”林珂笑眯眯的递过几样器具。
前世等女朋友化妆往往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,但如今生活节奏较慢,看姑娘们卸妆化妆倒也颇有意趣。
待龄官洗去面上脂粉,林珂便一手握住她,另一手则提了眉笔,笑道:“今儿我帮你画眉如何?”
龄官眼神妩媚地瞥了他一眼,便也任由他施为。
“侯爷可是有事要跟我说,不然怎无事献殷勤呢?”
“嗯?怎么个说法,我这几日都不曾来寻你,权且做个补偿行不行?”
林珂自是实话实说的,他并不觉得和龄官儿的几位同僚搞到一处有什么不妥。
龄官抿嘴笑笑,虽然面上不说,心里却是有了猜测的。
梨香院里戏官儿们所用的脂粉香露都是定制的,龄官和她们日夜相处,早就记得很清楚了。
她哪里会闻不出林珂身上熟悉的脂粉味道?只不过是拿不准来自哪个罢了。
但龄官当然不会说什么,她们十二官真要论起来都是林珂的私有物,拿去做什么都可以的。
便是他再禽兽一点,要十二人共同伺候,她们也没权利说个“不”字。
甚至连丫鬟都比她们强一点,普通的丫鬟完全可以拒绝侍寝的,而优伶却没这个能力。
“侯爷还能想着我便是很好了,怎会想要侯爷的补偿呢?”
龄官知道她们这儿不比其他姑娘那里,整日丝竹弦乐不停,便是再喜爱此道的人也要心烦的。
若是有空闲,侯爷去陪那些姑娘不是更好?何必来看自个儿这般的戏子?
因此当她看到镜中朝思暮想的身影时,那突兀而生的欢喜是前所未有的。
可惜豆官儿不在,这段日子她也没少念叨呢。
“你瞧瞧我这眉画的可好看?”林珂完成了工作,自觉很是满意,与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