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荷风醒暑倦,并坐蒲团,把禅机慢阐~”锦榻上,林珂一手支起脑袋悠闲地哼着小曲儿。
一旁邢岫烟方擦洗完身子,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,嗔道:“怪道人家都不夸你文采如何呢,便是肚里有些墨水,也尽用在这些旁门左道上了!”
如今已是深秋,哪儿来的荷风、暑倦?至于什么蒲团、禅机就更是不消多说了,他若是真个儿想参禅,邢岫烟估计还得求他回心转意。
如此一来,那曲儿里是什么含义自然不用多言。
曾经出嫁时的邢岫烟是多么纯洁一姑娘,连春宫图都不曾见过,如今的思想却被林珂深深打下烙印,再也回不去以往了。
林珂哼哼笑了几声,得意洋洋道:“人生于世,能做到我这一步的又有几个?既能达到如此地步,必然有过人之处。”
这话没头没脑的,邢岫烟倒也乐得给他捧哏:“哦?却不知你过人在哪里?”
“哼哼,我便强在有度上。”林珂笑道:“这世间总有这么些人,要么想着出口成章,做个诗仙诗圣;要么想着上阵杀敌,封狼居胥、破敌千里。我却不会这么贪心。”
邢岫烟却问:“人家有所追求本是好事,在你这儿却不以为然了?”
“非也非也,如果真是想要出将入相的,那也算是个胸有大志之人。”林珂坐起来揽住邢岫烟腰肢,“只可惜更多人想着的是之后的生活:名震天下是为了大权在握,亦或是妻妾成群。”
顿了顿,他又遗憾道:“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想的,既然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,那么无论如何,只要达到了不就行?”
邢岫烟按住他作怪的手,嗔道:“他们不正是为了登上高位,才如此努力的?”
“是了,可偏偏有些人责怪于我,说我出口便得是锦绣文章,上马便需要纵横千里。”林珂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可我明明不需要那么努力就可以得到同样的结果呀,何必去拼命呢?”
这话邢岫烟赞同,笑道:“你这话说的忒叫人生气,可莫要给别人听着了。不过依我看来自然是在理的,你若见天儿外出拼命,家里人都担心着呢。倒不如现在每日能回来陪陪我们的好。”
林珂知道她肯定会这么想,好好的红楼,不陪金钗们玩乐,却要他和官场老油条、北塞骚鞑子周旋,那不是本末倒置了么?
他又不是没法子往上爬,不如说总有人抬他上去,原本就不用付出更多艰辛。
何况他的腰子已经承受了太多压力,如何不能算是磨练呢?
“所以呀,岫烟你也不能笑话我。人生在世,只要是能增添乐趣的,都是好事。”林珂又一躺,便枕在邢岫烟腿上。
邢岫烟便为他按起脑袋,故作愠怒道:“好哇,敢情你说了这么多,就是为了要我听你编的俗曲儿?”
“那也不是我编的,都是前人佳作......”林珂翻了个身朝里,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就打在邢岫烟小腹上,怪痒痒的。
“也不知是哪些前人这般无聊,作出这起子艳词俗曲来。更不知是哪些大闲人特意搜寻了去!”
邢岫烟说罢,推了推林珂,示意他有人来了。
林珂不情不愿地起来,看见进来的是平儿,立时又倒了下去。
“叔父!”
然而他没发现平儿后面还跟着个巧姐儿,巧儿一进来就看到她珂叔腻歪在邢姑姑身上,顿时娇笑起来。
“咯咯咯,叔父好大的人,还像小孩子一样缠在人身上,连巧儿都不会这样啦。羞羞羞!”
“咳。”林珂有些尴尬地坐起身子,用眼神和平儿交流起来。
“怎么这样轻易带巧姐儿进来了,就不怕看到什么不好的场面?”
“爷原来也知道那场面不好啊,谁知道你们都日上三竿了还没收拾好,得亏衣服好好穿着。”
避开了平儿埋怨的目光,林珂笑着要抱巧姐儿:“你怎么有空来看叔父?”
巧姐儿却灵巧地转了个身避开他,笑眯眯道:“娘说巧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