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搞的,怎就只会坑人?
......
另一边,林珂送李纨回去之后,屁股还没坐热,就收到了妙玉的来信。
她师父要不行了。
林珂即刻马不停蹄赶去,到牟尼院时,庙里已挂上了缟素。
他心里一咯噔,忙进得堂内,便见妙玉已经换上了孝服,正在灵前蒲团上跪坐诵经。
牟尼院人口不多,之前圆深大师等人去了外地,自然也赶不回来。
是以这里如今的布置,全都是妙玉一人指挥的。
“妙玉,我来了。”林珂跟着跪坐在旁边,问道,“不是说......怎会如此之快?”
妙玉侧眸看了他一眼,微微垂下眼帘:“师父她......昨夜就已经不大好了。之所以此刻才传信于你,也是她的意思。”
林珂默然,就算到了最后时刻也要依照卜筮结果,不肯和自己见一面么?
“你来的这么快,累着了吧?”妙玉拿出绣帕给他拭去额头上的汗珠,“先前我便说过的,对师父而言,死亡并不是一件值得恐惧的事,她反而还挺乐于接受的。”
叹了口气,妙玉话语里带上了几分不解:“师父说她活的挺久的了,自觉心力憔悴,也想尝尝解脱的滋味。珂儿,我以后也会这样么?”
“不会的,妙玉绝对不会如此。”林珂知道她心里不舒服,安慰道,“你师父是知道的太多,以至于看淡了人世。可饶是如此,她依然放不下你。”
顿了顿,林珂又道:“妙玉就更不一样了,你师父不是说你尘缘未了么,可见不是个能在佛法上更加精深的,若非如此,怎么现在如此伤心呢?”
妙玉听罢心情确实有所缓解,但还是皱着眉头不满道:“你却说的自信,便笃定我不能做槛外人?我偏要做给你看!”
林珂无奈,向灵柩拜了一拜,才与妙玉说:“你师父既然已经把你托付给我,那我自然不会让你泯灭了心性。你若一门心思要做那槛外人,我便是使出各种手段,也得把你抢回来。”
妙玉听着他这近乎于霸道的话,再无能力逞强,却定定望着灵堂出神。
师父直到大限将至之时,还在挂念着妙玉,不愿见她伤心,也不愿她为此错过了大好的人生。
因此师父留下遗言,要妙玉无需为她守孝,只管继续她自己的事便好。
可妙玉又怎能如此行事?无论如何,都是师父养大了她,便如亲生母亲一般,又岂可轻慢而待?
由于昨晚辛劳了一夜,妙玉现在的状态很是糟糕。
林珂既然来了,总要做些事的,就让霜竹送她回去休息会儿,他自己来操办剩下的事。
妙玉虽然还不愿意离开,但确实心力交瘁,又实在放心林珂,便听话回去。
其实若按她师父原本的打算,或许连这些繁杂的仪式都不需要有,只要一把火点燃成灰,再寻个地方泼洒,也算是回归了自然。
但真要这么做的话,妙玉肯定会被人诟病。因此她只好让妙玉将自己安葬于京城,不用她扶灵南下,多少也能少些辛苦。
凡尘俗事她早已看开,但既然身处其中,就不得不受其约束。
因此林珂依照着此世风俗,从府里调来了几位经验丰富、见识广的老人帮忙操办后事,直到三日后下葬。
这期间林珂就留在牟尼院,刚失去师父的妙玉属于是孤零零一个人,较之原着里的林黛玉还要孤单些,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。
......
在林珂为了妙玉操心的几日里,黛玉也不是不知道他去了哪儿,终究没说什么。
她能容得下一众姊妹,就同样能容得下一个尼姑。
现在的大观园里多了许多生面孔,都是秋皇后严选的女官和宫女,不仅负责监管林珂,顺带着也把姑娘们限制了不少。
黛玉深感过意不去,便私下里和领头那位说过,不必如此严苛,只消看着哥哥不让他胡来就好。
是的,黛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