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荣国府,这几年来经历的麻烦还少么,怎么一个个的就不能安分点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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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尤府门口热闹得很。
尤老娘看着紧闭的大门,怒不可遏地冲里面大喊:“好啊,老娘费心费力拉扯大你们两个,又给你们找了好人家。现在有了大侯爷做靠山,就把老娘给丢在一边儿了?”
那门子吓得一声都不敢吭,缩在门后不敢出来。
没办法,外面关着的是府上奶奶的母亲,而下令把她关在外面的又是府上唯一管事的三奶奶,他一个看门的哪里敢掺和进去?
现在只能祈求三奶奶赶紧出来,哪怕她们母女俩吵上一架都行,总比他夹在中间难受要好。
尤老娘作为一个不修私德的妇人,见自己的叫唤没有效果,便使出了泼妇自带的技能。
“欸哟,各位乡亲邻里啊,你们来做做主,可有这样的道理?”她开始引导舆情,“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两个女儿,眼看着她们出落得越发标致,便给她们寻了个好人家。之后得了这么所府邸,我却仍是在老家里住,生怕扰着女儿们生活。”
见悲惨的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,尤老娘话锋一转,怒斥道:“谁知这两个女儿有了情郎忘了娘,放下碗筷就要砸桌子!竟然嫌弃起我来了,都不许我进府,把我关在门外,不知情的看见了,还当我是要饭的无赖呢!”
不得不说她的讲演很有感染力,许多行人都觉得她很值得同情,毕竟在这儿叫骂了有一会儿。
但也没人敢起哄,大家都知道这是安林侯养外宅的地方,为了避免麻烦,平时都有很多锦衣卫在附近巡逻的。万一被牵扯进去,那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尤老娘见自己的话没起到效果,气恼之下,又想出了个好法子,当即骂道:“好啊,真是有了男人忘了娘!我虽然上不得台面,多少也是敢自称是安林侯的前辈!我倒想知道,把长辈堵在门外,可有没有人会戳他脊梁骨!”
话音刚落,大门便砰的一声打开,好悬没砸在尤老娘鼻梁上。
尤老娘惊魂初定,才看清开门的是尤三姐。
三姐儿俏面含威,怒气腾腾地走到尤老娘面前,恼道:“你倒是好厚的面皮!亏你好意思说给女儿找了好人家,敢情就是给达官显贵做外室?你可有理会过我们的想法?只怕就算不是侯爷,换了任何一个豪富的,就算年岁比你还大也要让我们嫁过去吧!”
尤三姐越说越觉得有理,得亏珂哥哥是个年少有为的,不然这势利的母亲指不定要把她们卖到哪儿呢!
“你觉得一个女儿不够,就把我和姐姐两人绑在一起,姐妹共嫁一人,这才能保了你的荣华富贵?”三姐儿怒道,“饶是如此,我们享受了好日子也是实打实的。我也感激你,每每你找上门来索要银钱,未曾有不给你的。”
“可是!”三姐儿话锋一转,“可是你胃口未免也越来越大了,从最初的几十两,到如今的上千两,是把我们当作极金贵的了不成?我且告诉你,你女儿只不过是外室而已,连进人家府门的机会都没有!”
“我和姐姐算得上养尊处优了,可即便如此,整个府邸一个月也不过百两而已,侯爷岂会给上许多,又怎样满足你?实不相瞒,前几个月给你的银两,便是我和姐姐攒下来的体己!”尤三姐气恼不已,就差没指着尤老娘鼻子骂了,“曾经我们刚过门时,侯爷他给了那样多的聘礼,我可是一分都没收着,都进了娘你的口袋!如今却还要寻我讨钱?”
尤老娘被她猛烈的攻势呛得连连败退,气势上已然大输,临了才吐出一句话:“侯爷不是给了你间厂子么,你怎么可能会少了嚼用?”
她不提这事儿还好,一提到厂子,尤三姐更加生气了,大怒道:“你还好意思说,我倒想问问,那纺织机的图纸,是不是你偷去的!”
